楚若宁的这般处境,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想要依靠南凌天的势力从而达到她自己所想要的,却不知有朝一日竟也会被他抛弃。
这种从人上被抛下,成为众人都能唾骂一口的境遇,也是她一早便该想到的,但是她向来狂妄自大,不愿想罢了。
所以眼下落到了这般境遇,她才会如此愤怒,毫无后手只能是如此无能狂怒。
楚若宁面上的伤看起来好了许多,虽然她眼下受此冷待摆明了与南凌天划分了界限,但是楚攸宁知晓以楚若宁的心计定然还有办法,再不久的将来定会重获南凌天的宠爱。
所以她眼下落魄也只是一时的,等她翻过身来到时定会变本加厉的加害与楚府的每一个人,亦会更加痛恨与她。
所以有些事情,趁着眼下楚若宁被关禁足期间来办,倒是少了一个眼线,更加稳妥一些。
楚攸宁被关在这偏殿之中却并未休憩,而是就这般倚靠在窗边,吹着窗外偶有的凉风,望着别处发呆。
天色渐晚,除了楚若宁院中的那几盏烛火便再无旁的亮着,天幕之中星月交辉预示着明日也是个好天气。
她就这般站在那儿,好似在等谁,果不其然良久之后偏殿的门被谁给敲响了,她转身未言似在等着门外之人先行出声。
她进来之时并未上锁,此时以至深夜负责看守的内官估摸着也是无心为她这个受尽冷落的皇后娘娘当差,此时门外竟是空无一人,唯有那朦胧的一人身影。
见她未语,那身影主动推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个娇嫩而明艳的美人,她身穿薄纱衣裙此刻正用眼睛打量着窗边这个看上去沉静的皇后。
来人正是这几日备受南凌天盛宠的后妃,也正是方才养心殿中与南凌天交颈而卧的女子——祈嫔。
她生的明媚动人,一双眸子似含着流光,看人时带着几分如同楚若宁那般的傲气。
但这份傲气又有不同,楚若宁的那份傲气是高高在上看不起旁人的傲,而她的这份傲气却是那种矜贵的,似想要爬上云端的傲。
祈嫔在原地站了会儿,终是舍得挪动了步子,她出言却不似对着皇后在说话,反而不见了往日的恭顺,随性道:
“听说你有法子能让本宫得宠的久一些?”
往日里后宫都是楚若宁的天下,有她一夫当关后宫里的女子经常是十天半月连见都见不到陛下一面,更别说宠幸,就是来她们宫中的时日,一年下来掰着指头都是能数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