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今日不能够赢下傅墨卿,她也想通过此来告诉他,她不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娇小柔弱的小女子了。
如今的她,也可以为自己,为她所在乎之人撑死一片天地了,她想告诉傅墨卿他心中的话可以放心的说与她听,可以安心将消息交付与她,她有这个能力可以与他一同相抗。
棋局行了一半,棋盘之上眼下已然是步步紧凑险象环生,从生至死又从死而生。
棋行至此,傅墨卿已然对楚攸宁的棋艺有些刮目了,要知道以往在山林之间楚攸宁最是擅长的不是棋艺,而是……悔棋。
今日,从他步步紧逼开始便见她落子游刃有余,甚至能够在此间隙之下反过来为他设下套子。
楚攸宁想要表达的东西,他已然尽皆知晓了,这盘棋不过是一种权衡,傅墨卿心下之言关忽楚攸宁眼下最关心之事,若他贸然将此消息告知与她,他怕她会优思劳神,从而不能很好的修养。
但今日楚攸宁也却是让他对她另眼相待,他心下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眼下竟也不知不觉成长为了可以独立筹建之人。
既然她这么想要知晓……
傅墨卿以手捏棋的动作忽而顿了一下,片刻后又将手中的棋子丢回了棋篓之内,大方承认道:“我输了。”
楚攸宁抬头,虽错愕于他如此干脆的认输,也亦能明白知晓对方的心意。
若看棋盘之上,傅墨卿所执的黑棋断还没有进入完全的死路,虽被白棋逼迫的跟紧,但这险境也只是暂时的。
楚攸宁知晓傅墨卿的棋艺,单单只是这样层面的压迫,傅墨卿不可能会输。
但他眼下却开口说自己输了。
楚攸宁抬头去看傅墨卿的眸子,神色认真的盯了半晌,这几日一直想要问出口的话却没有第一时间问出来,而是看着他笑了。
傅墨卿如此,好似是在宠溺与她,明知她眼下身体有恙所以刻意将消息避着,但又见她如此旨意便故意投了降,只为给双方一个将话说出的台阶。
她笑着,傅墨卿也没催她,也只是淡然的回望着,半晌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先一步开了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听闻他之言,楚攸宁看他的眼神并未挪开反而赤条条的继续望着他道:“墨卿应该问自己,你想要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