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将糕点一应收好，每日装在一个布囊里给秦挽带着。秦挽知晓这是祁封钰送来的后，每每吃起心里便也甜丝丝的。

除去糕点，祁封钰还给秦挽寄了一些安神定精有助睡眠的薰香。他知晓秦挽不喜欢味道浓重的薰香，特意跑了好几家香料店铺才寻得这种味淡的。

清歌见薰了香后每晚勉强睡得好了些的秦挽，不禁红起来眼眶。

在军营中研究病情已过了近半个月后，秦挽同顾云畔便带着收集记录起的一应信息回到了城中的医馆。

二人根据病症查询了许多患病或中毒后会出现相同症状的病疫的医书，都没有什么结果。

秦挽便放弃了翻找医术，想同顾云畔按照症状一样一样的配制药材。

二人苦心劳命地四处找寻草药，配制出许许多多的药来，可是没有一样是可以用的。配到第十次的时候，秦挽便发现这次草药中第三味药材同第一味是不能同时使用，此后的所以配制中也接连出现两味药材不能一同使用的情况。二人只好放弃了。

配药的线索又断掉了，秦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欲哭无泪，满脸的惆怅。

曾经一贯淡然一切，自信着自己医术的秦挽心中略微悲怨着。她想着军营中日日送来的伤员，想着病营中夜夜低声哀嚎的士兵们，心里便充满了苦涩。

顾云畔看着秦挽这个样子，心头也是一阵心疼。他四处搜寻着医书，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每一页，不放过字里行间的每一处资料，希望能查到些什么。

这几日医馆中来的人皆想见顾云畔，然而顾云畔将一应事情都推给了学徒和小厮，醉心于查找线索。

顾云畔将塞在书橱最角落的医书拿出来，拍了拍书上的尘土。这几天顾云畔不仅把自己这儿的医书都看了个遍，还将其它有医书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连医书上不赞同的民间土方法也打听了个遍，都没有结果。

这已经是最后一本了。

顾云畔叹着气翻开了这本医书。书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是一个很久以前的边关的大夫所写。如何得的顾云畔自己都忘了，以前只草草地翻了几页，见它没什么用处便扔到了书橱最里面。

想来该是没什么线索吧。

顾云畔压着思绪翻开书细细看着。书页已经泛黄，有几页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顾云畔越往下看心中仅有的一点希望也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