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语是个下人,但白惊鸿却叫了声这位姑娘,这已经是很放低姿态了。但是默语知道,这都是装的,这位大小姐一直都很会装,把这一套耍得是如鱼得水。
正想说让她稍等,自己进去通传,这时,就听引霞院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放肆!一个奴才,竟让我白家大小姐以礼相待称为姑娘,到底是谁把你们教得如此放肆?”
声音是白兴言的,因不放心白惊鸿来见白鹤染,他听说之后就巴巴地赶了过来。
“惊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身子才刚见好,可不能出来吹风啊!”白兴言快步走到白惊鸿的软椅前,一脸的关切,甚至解下身后的披风给白惊鸿盖在腿上,很是一副父女情深。
白惊鸿娇弱的模样配上她绝美的面容,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她告诉白兴言:“女儿是来给二妹妹道歉的,我的母亲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不管她还能不能回来,我都是要求得二妹妹原谅的。父亲,请别拦着女儿,二妹妹才是家里真正的嫡女,今后惊鸿没了母亲在身边时刻关怀,若是二妹妹再怨恨我,这日子我该……我该怎么过呀!”
她说着就抹起了眼泪,白兴言的心啊,就跟让人拿刀剜了似的,又酸又疼又难受。
他转过身来直视默语,怒火收都收不住,整个人都是暴躁的,“下贱的奴才,你还杵在那处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个小畜生给本国公叫出来!”
话音刚落,默语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拉开,白鹤染也是一脸烦躁的表情走了出来。她看着白兴言,无奈地提醒:“说了别总用畜生这样的话来骂我,我是你生的,不是牲畜生的。父亲,你得时刻记得自己是个人,不是圈里臭哄哄的猪。”
“你——”白兴言这一架还没等打呢就先被人揍了,他心里憋气啊!“逆女,逆女!同样都是我白家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的大姐姐,知书达理贤淑善良,你都不觉得惭愧吗?”
白鹤染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可惭愧的,这种事情要惭愧也得是父亲你惭愧才对,你该想想,为什么别人生下来的孩子那么优秀,可是你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一个都让你不满意。”
白兴言差点儿没被噎死,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咳嗽起来。白鹤染的话却还在继续,一个又一个事实被她扔了出来:“你不光看我不顺眼,四妹妹也被你赶走了,至于五妹妹,相信现在父亲对她的印象可能还不如我吧?毕竟是她推了你的宝贝大女儿落水,险些丧了命。你看看,你生的三个都不理想,就别人生的这个最理想,这说明什么?唉,父亲,这说明你的基因不行呀!基因是什么意思懂吗?说白了,就是根儿不行。”
“混账!混账啊!”白兴言被气得哇哇大叫,手指着白鹤染,简直不知道还能再骂什么。好像他骂什么话题都能被怼回来,这个女儿的口才到底是遗传谁啊?
“父亲息怒,父亲请一定息怒啊!”白惊鸿带着哭腔开了口,下人们将软椅放下来,她在数名下人的集体搀扶下站起身,直扑到白兴言身前。“父亲,当心气坏了身子,您是女儿的靠山,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女儿怎么活呀!这些祸事都是女儿闯出来的,该被骂的应该是女儿才对,父亲您是替女儿受苦,女儿心里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