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知道这样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把场面给稳定下来。
她眼珠急转,最终落在了神色淡然、还在谈论瓜子茶点好不好吃的白鹤染那儿。
“阿染。”她跑上前,“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都向你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母亲求求你,管管吧!”
白鹤染都听乐了,“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这种事你求我干什么?有这功夫不如赶紧找个大夫来给父亲看看,我瞅这模样,该不会是被下了药吧?”她眯起眼睛去看屋里的白兴言,“也不知道是什么缺德事没干好,反过来着了人家的道。这种行为说白了,那就叫活该。”
叶氏被她噎得险些背过气去,可她却知道,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请大夫。这是丑闻,一旦传扬开,对谁都没有好处。别说外面的大夫,就是连府里常用的客卿大夫都不能惊动。
白鹤染却在这时扬声喊了起来:“喂,屋里那几个穿黑衣裳的,我父亲养的暗卫吧?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不是建立在我父亲活着的基础上?可是现在他就快要死了,咱们府上的当家主母却连个大夫都不给请,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叶氏一激灵,心知要坏事,一旦这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发起横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可她现在也被逼到绝路了,女儿还在挨打,白花颜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打了这么半天都不嫌累,下手还是那么有力。白鹤染这边又咄咄相逼,她到底要怎么办?
“二夫人。”有暗卫走出来,向叶氏发难,“请为老爷找大夫来。”
叶氏咬牙,“不行!绝对不行!”
“二夫人!”暗卫也急眼了,“难道二夫人是想看着老爷死掉?”
“没人想他死!”濒临崩溃边缘的叶氏大声道,“让他自己挺着!”
白鹤染出言提醒:“这种事,只能等他药劲儿过了人才能清醒,但这个药劲儿靠自己硬挺肯定是挺不过去的,硬挺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叶氏几乎气疯了——“白鹤染,你信不信我去给他找条狗!”
白鹤染失笑,“威胁谁呢?想找你就找啊!我还怕你祸害他?”
叶氏这一拳就像打到了棉花上,没有力道,还附加反弹伤害。她憋着一口血要往外吐,却突然看到原本跟白鹤染一起坐着的白蓁蓁起了身,笑嘻嘻地往白花颜那头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哎呀五妹妹,你那样挥拳头是使不上力的,得从下往上打,打下巴,有几率把牙打掉,打她满嘴血!”
噗!
叶氏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