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这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怎的一个梦就能梦成这副模样?
有淡淡的沉香木味道入了鼻子,白鹤染终于回过神来。
她偏头看他,并未质疑为何对方会出现在自己的榻边,也没回答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只是开口问了句:“你又中毒了?”
君慕凛听她这样问,再看那张惨白的脸也正逐渐恢复血色,便知她是没什么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怎么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总不能见你一次中毒一次,多没面子。”
白鹤染白了他一眼,“没中毒你找我干什么?”
君慕凛磨磨牙,“我找你就不能是为了干点儿别的?”
她想了想,“我跟你还能干什么?泡温泉啊?”
某人挫败,下意识地夹了夹腿,泡温泉对他来说就是个耻辱。“咱们能不能不提那个事儿?”
“那提什么?”白鹤染屈起腿,将胳膊搭在膝盖上,“提一提为什么你总是三更半夜摸进我的房?”
他答得理所当然:“因为白天实在不方便来。”
“哦。”她点头,恍然大悟,“是不太方便,没事儿就被人下毒,保不齐就是朝廷悬赏捉拿的逃犯,大白天找上官家就是自寻死路。哎,你的人头值多少银子?我要是将你绑了送官应该能大赚一笔吧?”
君慕凛“切”了一声,“上次是谁那么有自知之明,说自己打不过我来着?”
白鹤染笑得阴嗖嗖,“打不过没事,我可以下毒。”
他抽抽嘴角,狡猾。
“我还没到被悬赏通缉的地步,白天不愿来是因为白家的人都很招人烦,我怕控制不住把他们都给杀了。”
“哟,挺厉害啊!”她也来了精神,“那什么,你要杀的时候记得招呼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另外有几个人挺好的,不用杀,我得提前跟你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