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含笑,“你方才拦我的时候,用的是步法,对吧,只用步法和体术,我们打一架。”
雎渊和裴钦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人抱着一葫芦酒,“打!”
“若你输了之后,”林渡含笑道,“告诉我你从哪得知万年草这事儿的。”
裴钦抬起醉得几乎要耷拉起来的眼皮,看了一眼那小孩儿,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富泗坊给这位天赋第一的评语是“冰雪玲珑,黠慧无比,属不世之材。”
千百年来,富泗坊的人评判过许多青云榜第一,都没有一个落下这等评语的。
他懒洋洋地和雎渊勾肩搭背,有些感慨于屁大点的孩子脑子怎么用得这么多。
裴钦有些醉了,心底话就那么秃噜了出来,雎渊听见了,摇头笑道,“小的时候当然多用脑子,修为跟不上那就智力来凑,等像我们这么大了,就直接打了,还管什么阴谋诡计。”
很多时候,绝对的力量足够压倒一切阴谋诡计。
凤朝隔空弹了个灵力指弹,到了雎渊的脑子上,“喝多了就滚回去,别说醉话去。”
雎渊当然没醉,裴钦是有五分,他最多三分,闻言却老老实实把自己团了起来,看向了巫曦。
巫曦看着眼前的林渡,想到了她的身体,“你不是只练过健身操吗?”
林渡点头,“是的,足够了。”
裴钦打了个酒嗝儿,恍然间转头看向好兄弟,“我怎么觉得咱小师妹这句话有点眼熟。”
雎渊嫌弃地让了让,“你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什么醉话呢。”
巫曦行了个道礼,“既然林师叔执意如此,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但,晚辈未必会输。”
林渡笑了。
无上宗主峰上头的广场宽广无比,三炷香巍然立在那里,快要烧到了底部——凤朝每日准时接香,从来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