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没应话,愣愣地盯着桌上的茶盏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夏拎起茶壶,给唐宓倒了一杯茶,却见那茶叶十分粗鄙,顿时又皱眉嫌弃道:“小姐,这茶也太差了,还比不上奴婢们常时喝的茶呢,这茶馆怎么能给客人们喝这种茶。”
半夏生气的话钻到唐宓耳里,唐宓顿时灵光一闪。
是了,这茶馆生意冷清,小二态度恶劣,茶品也是极差。不管哪一样都说明,唐松根本没有想好好经营这茶馆,又或者说,他不靠人家喝茶来赚银子。
那他靠什么赚银子呢?
这家茶馆是所有铺子中地段最好,铺面最大的,比母亲的那两家酒楼都还要大很多,她就不信唐松能放着这么大的铺子不利用,这根本不符合唐松的性子。
唐宓瞬间又想到了那两个客人给小二丢银子的场景,那两个客人在三楼做了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大方的给小二十两银子的赏钱。
几个画面不断在唐宓脑子里转换,唐宓突然便想到什么,看向鸿飞:“你能不惊动他们上三楼吗?”
鸿飞点头:“姑娘想要属下做什么?”
“不用惊动他们,就看看三楼在做什么就行。”
“属下明白。”鸿飞应了一声,闪身便消失了。
一盏茶的时间,鸿飞便从窗口跳进来了。
“怎么样?”唐宓也没心思喝茶,见他进来连忙问道。
鸿飞看着唐宓回道:“三楼摆了几张赌桌,有不少客人在里面赌钱。”
唐宓听完顿时气得不行,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个唐松真是过分,将娘亲好好一个茶馆,搞得这么乌烟瘴气!
半夏也没想到刚刚那些人竟然是在三楼赌钱,顿时便有些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茶馆里设赌局啊?为什么不去赌馆里赌?律法没规定不能赌钱吧,干嘛这么藏着掖着的?”
唐宓冷哼一声:“平民百姓赌钱,自然没人会管,可是咱们大齐律法早有规定,大齐官员是不许赌钱,不许嫖妓,不许行骗的。这才是他们把赌局设在三楼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