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正卿,那不就是徐夙吗?
他竟然会送别人这种东西。
而这个人,竟然和她一样,也是个公主。
但那又如何,眼前这个娇娇小小、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根本不可能比过她。
不过,她没想到,小公主也有刺。
听到元琼的话,沈鸢愣了愣。
元琼不喜欢主动找事儿,但向来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她甚至没有给沈鸢反击的机会,伸出一只手比划道:“算起来我与徐正卿不过相识几日,鸢姐姐与徐正卿在晋国五年,看来却并不比我多了解他多少。”
沈鸢的目光逐渐尖刻,却终是归于沉默。
元琼垂下手,没再说其他过分的话。
转身离去前,她看见了沈鸢塌下的肩头,终于明白了沈鸢手上这么多黑线的来历。
源于对一个人的欢喜。
源于不可分享的独占。
没头没脑地走了两步,元琼便越想越不对。
说到底,这事儿就是沈鸢喜欢徐夙,恰巧听到徐夙送了自己一个护身符,这就嫉妒到她头上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
好一个徐正卿,降了人家晋国公主,反倒让自己替他挡了个烂桃花。
还有没有天理了?
偏巧,刚从一个转角走出,她就远远地就看到了徐夙正和曲医官在说话。
这没见着还好,见着了还不得理论理论?
可她刚要冲上去找徐夙算账,却见曲医官递给他一个按剂量分好的药包,一帖一帖叠得高高的,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元琼挠了挠眼下的皮肤。
半晌,掉了个头。
伤没好透上什么早朝。
不知道在府里多休息几天吗。
末了,元琼嘟着嘴,不服气地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要不是因为宝瑞今天没跟在她身边,怕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寡不敌众的,她才不会绕路走。
……
徐夙回到府上后,便将手里的药交给了下人。
一个疗程三帖药,交到下人手里的正好六帖,再吃这么两轮应也差不多好了。
回到书房后,徐夙径直走向靠在最里的书桌。他的桌两旁没有开窗户,是个死角,外面往里看是看不见这里的。
坐下后,徐夙从怀中拿出了被他暗中抽掉的一帖药包。
被细碎药材压在最底下的,是一封信。
信中写到:
晋国精兵死前饮酒,酒中下了晋国特有的迷药,被迷晕后造人割喉而死,很可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另,附上在尸体旁发现的一物。
药材清苦的味道在屋中飘散。
徐夙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在其中拨了拨,发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是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翡翠珠子。
若瞧得仔细,便能发现,上面隐隐沾着暗红色已然干掉的血迹。
没过几天,赵国王宫里的人便都已知晓,晋国公主住了进来,说是在路上遭到了山匪的袭击。赵王派人给晋国的三皇子传了信,说明了情况,并表示过几日便会送沈鸢出发秦国找他。
只不过,这晋国公主似乎并不急着走,不是说受惊过度需要休养,就是说在王宫里丢了东西非要找到才能走。
半月过去了,也没有任何要动身的迹象。
宝瑞拿着一摞书走进了成月殿,她将书放于元琼面前,一脸奇怪地说道:“晋国公主为何像是长在了我们赵国王宫里一般,这都多久过去了还不走,她不想尽快和晋国三公子汇合吗?”
“她好不容易和真正想见的人碰面,当然不急着走。”元琼有些烦闷地说道。
“真正想见的人?”宝瑞想了想,“这几日除了徐正卿去过几次,这位晋国公主也没见过别的人啊……”
宝瑞说着说着,就忽地在凌乱中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没来得及再度确认这个荒唐的答案,就见元琼猛地站了起来。
因着一下子起势太大,座下的凳子差点被元琼不小心踢翻了过去,动静搞得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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