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验孕棒验过了,两道红杠,这酒喝得真是够了……”
听了方芯的话,沈乐萱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掏出纸巾递给她。
“你把手机还我,我马上给白炎打电话,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一提白炎,方芯的反应很激烈,慌忙摇头拒绝。
“不要!他可能都不知道把我给怎么了,那天我趁他没醒就跑了……”
“啥?他竟然还不知道?你……”
沈乐萱再次惊愕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方芯一脸迷茫,只知道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对未来的规划一塌糊涂,这辈子我想的是,和哥哥一起好好照顾妈妈,给妈妈养老送终,我从小就只有这样一个人生规划,觉得日子过得简简单单就好,这样的我适合有孩子吗?会是个合格的妈妈吗?”
沈乐萱想插句话,劝解两句,被方芯打断了。
“萱萱,你看看我哥,至今都没谈过女朋友,我妈妈都不敢催他,生意场上他应酬挺多,但他醉酒的情况下也很清醒,从未占过哪个女人的便宜,他时常自嘲,‘遗传基因不好,怎敢误佳人’,你听听他有多恨方怀军,他连自己都恨……”
方怀军是方老爷子的大儿子,也就是方言方芯的父亲。
方芯接着说道:“我是早产儿,听说那天半夜妈妈腹痛发作,差点一尸两命死在家里,我哥给他打电话求救,是外面那女人接听的,她对我哥说,让你妈妈和肚子里的贱种去死好了!那年我哥才七岁啊!他只能哭着打120急救电话……”
“停停停!你先打住!”
沈乐萱从她毫无章法的言论中,大概听懂了,她哥哥从不涉足感情之事,她也害怕,这种‘害怕’其实是心疼她哥哥。
“芯芯,你肯定很希望你哥哥得到幸福对不对?我相信你哥哥肯定跟你的想法一样,人是独立的个体,只有你自己过好了,过漂亮了,你才有资本和资格去管妈妈和哥哥过得好不好,你确定你这副逃避的鸵鸟样,不是在给妈妈和哥哥添堵?不是在让他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