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咖啡机蜂鸣,一杯美式亭亭玉立,热气腾腾。
卷毛端起,顺势转身半倚着流理台,轻吹着咖啡问:“川哥怎么还没来?一会儿不还有分析会吗?还得审人呢。”
娇娇立于茶水间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下巴一抬示意窗外,说:“来了,还带了一个。”
卷毛和武彪凑上前来,三人立于窗边集体观赏孟川。
大越野徐徐驶入安全司院子,稳稳当当停在车位。孟川身手利落地下车,长腿迈开,几步就转到副驾驶这边,虽然墨镜遮住了眼,可茶水间的三人隔着老远也能从他下半张脸的笑容感受到洋溢的热情。
卷毛狠狠咬了一口手中肉饼,忿忿地说:“夜不归宿也就罢了,大白天还要把人带来,这不分白天晚上的,肾虚了可不好补。”
武彪用手背推推眼镜——手里还拿着煎饼果子,说:“川哥是一大早出去的,我今天早上在健身室碰见他了,我刚到,他都练完了正要出去呢。”
娇娇适时地对着卷毛的心猛扎:“别的不说,川哥的体能,是肯定不用你这种月月体能训练量擦线达标的弱鸡操心的。”
比起孟川的背刺,娇娇这点挖苦根本不算什么,卷毛继续对孟川进行差评:“跟我说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回头就跟女嫌疑人搞在一起,呸!说一套做一套。”
武彪喝了口豆浆,弱弱地说:“卷毛哥,我觉得你心态应该摆正,你不能因为嫉妒别人有女朋友,就带着偏见污人清白。何念的证据链是没问题的,人家不是嫌疑人。”
娇娇咬了一口三明治,说:“有种一待会儿你当着川哥的面叫‘女嫌疑人’,千万别怂!看看这个何念洗脱嫌疑的证据硬,还是你的嘴硬。”
三人注视中,孟川热情地拉开副驾的门,一只手还悬空放在何念头顶,生怕何念撞到车门框。
“上次总司领导来,川哥有这么点头哈腰吗?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卷毛因为愤怒,连咬好几口油饼,口中满满,说话都乌里乌涂的。
看着路边花坛在孟川车身上的倒影,卷毛喝了一口热气未消的咖啡,继续恶狠狠地指手画脚:“川哥的车什么时候洗这么干净过,我看是他自己舔的吧!……呸呸!什么破咖啡!安全司要穷破产了?就不能给配个好点的咖啡机吗!渣都滤不干净怎么让人喝!”
娇娇晃晃手中连奶沫都近乎于无的拿铁,说:“知足吧,还要啥自行车,有口咖啡.因提提神就不错了。要不以后你去维萨里法医那儿打咖啡,他机器好豆子也好……”
连坟地都不敢晚上去的卷毛连忙摇头说:“不去!”
武彪提议道:“卷毛哥,改喝豆浆吧,咱食堂豆浆不错,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