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2)

逐盐 灰山妒 2020 字 2023-08-19

gu903();她眼神期待,我不禁笑着说:“行。”

那个学生连着拍了几张照片递过来,童心琪举着对说我:“每一张都不错,大叔你看怎么样?”

活动结束时已到了傍晚,S市的夕阳照亮一片灿烂云霞。照片里的我被微风拂动额发,对着镜头露出自然笑容,身旁的童心琪脸上贴着亮闪闪的星星,纯真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被周围的热切氛围影响,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并没有那么糟糕。

起码站在青春靓丽的女孩身边,画面也十分和谐,不会显得突兀。

和童心琪告别,我出了校门,稍微走了一段路找到陆惊帆停车的地点。

最近我和他见得频繁,主要是因为苏莞对我十分牵挂,常常叫司机接我们一起去陆宅吃饭。再过几天就要回B市,我想在离开前将陆长柏的真正目的摸清楚,自然乐于多多接触,从不拒绝。

“怎么自己开车?”

陆惊帆身体不好,他的车平常有专人负责驾驶。比起看起来十分病弱的本人,我更愿意由经验丰富、身体健康的司机代劳。

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冷淡道:“不会出交通事故,你爱坐不坐。”

我讪讪一笑,还没坐稳就被他拽着领子吻住,唇舌纠缠一番后陆惊帆才松开手。

我被吻得眼前发黑,靠在椅背上有点好笑的喘息。明明是这个人主动吻我,却一直摆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再也没有更装模作样的人了。

还好暮色渐浓,附近估计没人注意车内景象,否则非得吓一跳不可。我故意调侃道:“下次……别这么心急,跟个色鬼似的。”

陆惊帆顿了顿,大约想说点什么,后方却猛地传来一阵冲击力,让我们俩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我回头,模糊看到是后面的车撞上来,一脸错愕:“这还没上路,怎么追尾了?”

他也颇为惊讶,微微蹙眉,解开安全带:“可能是新手不会停车,我下去看看。”

我耸了耸肩,反正不是我的车,再怎样还有保险公司赔。而且我讨厌和人争执,干脆不下去凑这个热闹。

然而即使我不凑热闹,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你他妈的敢动我的人——”

车窗外模糊的声音让我头皮一炸,本能大过理智,反应过来时已经下了车。陆惊帆被人扼住脖子,死死按在后面那辆车上,眉头紧拧,满脸不适。

“杨沉!”碍于残废的左腿,我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过去,“你松手!”

他的表情阴郁得快滴出水来,右手紧扣着陆惊帆的脖子,纹丝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得慑人,声音里甚至有几分残酷笑意:“你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杨沉——!”

眼看着陆惊帆苍白的脸浮上不正常的血色,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狠狠甩了杨沉一耳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愣了愣,眼神有一瞬的受伤。我顾不得这些,抓住他的手臂吼道:“你先松手!”

陆惊帆本来就一副病人的模样,再这样下去他真得死了!我还指望他替我管陆长柏的企业!

杨沉终于松开手指,所幸天色渐晚,虽然有人遥遥观望,但好在没人拿出手机录像。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敢出手,也不怕被曝光到网上。

陆惊帆胸膛剧烈起伏,咳得眼里全是血丝,脖子上几道发紫的印记看起来十分可怖。我深刻意识到杨沉的肆意妄为分毫未改,怒道:“你想杀人吗?!杨大少爷,你是不是把全世界都当做你家啊?要不要把我也杀了,一了百了?”

“我看到他碰你了。”

杨沉似乎极力克制着情绪,表情有点扭曲。他想搭我的肩膀,被我挥手打开。

为免惹出是非,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是,你看到了,所以呢?我是你的狗还是你的所有物,他碰我你就要杀他?管闲事管到这份上,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你是我的人,他知道这件事还这样做,不是挑衅是什么……”杨沉停了片刻,硬生生吞下说到半截的话,换成隐含哀求的语气,“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

我气极反笑:“你和我说这话没有用,和当事人解释去。”

“算了。”

陆惊帆捂着脖子咳嗽两声,苍白的手抓住我的手腕:“俊彦,算了。”

我清楚他的意思,杨沉的脾气一贯如此,和他发生冲突毫无益处。因此忍了一忍,面无表情的对杨沉说:“我和谁接吻上床都是自愿,如果真的尊重我,下次就别插手我的事,否则只会让我越来越厌恶你。”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尊重你,你说不愿意我就一直没敢来打扰!”

杨沉神情痛苦,不依不饶的追问:“他到底哪点比得上我?许俊彦,一个安德烈一个宋城还不够,你难道人尽可夫吗?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是因为他堪称羞辱的话,二是愤怒于刚见面时我曾被他信誓旦旦的话打动。

我居然相信这个人会改变,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叫司机开车过来,送你去医院看看。”等一阵汹涌的难堪过去,我扭头对陆惊帆说,“帮我和苏阿姨解释下,就说我有事耽误了。”

陆惊帆轻轻咳了下,皱眉道:“你要和他走?”

“我和他之间的事总得解决,免得连累到你。”

忽略杨沉眼神中骤然迸发出的惊喜,我点了点头。他闻言定定看了我一眼便松开手,被攥痛的手腕总算舒服不少。

不过陆惊帆果然够无情,也不怕我被杨沉弄死,这么合拍的替身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杨沉的这辆车撞坏了,自然有助理负责善后。他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处理,和我坐上另一辆车,驶向他在S市的住处。

隔板将后座与司机分开,我和他贴得很近,感觉到他从一开始的激动欣喜到此刻的小心翼翼,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安的在大腿上敲动。

“许俊彦。”他叫我的名字,轻声说,“刚刚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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