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自己上山采了两三天,以后就坐家收了。”
三姐说道:“我说的呢。卖二百多块钱,那还不得把腰梁骨累折喽。”
打量了一下钱亦文后,三姐接着又说道:“有了钱,也别去玩儿了。”
钱亦文听得出来,三姐的话里满是无奈,说得一点都不硬气。
想必,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话真能起到什么作用。
让老丈人拿大板锹打得三天没起炕那回,第四天不就下场了吗?
宁肯花两毛钱雇一个人码牌,那小麻将也得给你摔打起来。
三姐的语气,刺痛了钱亦文的心。
当下,低下头说道:“三姐,自打收上药材以后,就再没玩儿过。以后,也不玩儿了。”
“真的呀?那我老儿子可是真出息了!”纪兰凤欣喜说道,一勺汤又把儿子的碗续满了。
“唉……都说多少回了……”三姐无奈地说道。
转回身,三姐又把麻花塞到纪兰凤手里:“你咋不吃呢?”
“留着给孩子上学带吧……”
三姐家两个孩子,都在平安镇上初中。
良种场离着平安有几里路,中午只能在学校吃饭。
“还差你这一根儿了?”三姐拿起麻花,往纪兰凤的碗里戳咕了几下。
沾上酸菜汤了,你总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