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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站出来揖礼道:“默啜此计乃诛心之策,目的就是要搅乱河东河北之地的民心军心,在朝廷上制造混乱,好让突厥人有机可趁!”
太平公主也蹙眉道:“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否则默啜不会想出如此歹毒卑鄙的计策!”
武三思默不作声,其余武氏宗亲也不发表意见。
张昌宗很隐晦地扭头瞟了眼,身后朝臣里,鸾台左谏议大夫房融启奏道:“圣人,默啜可汗来神都时,与太子殿下走得近,时常前往东宫,谈笑无忌。现下默啜又打着太子旗号兴兵寇边,未免惹人非议,还是请太子殿下回东宫暂避,不要过问此次突厥之乱”
李显睁大眼满脸骇然,似乎不敢相信房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众朝臣鸦雀无声,太平公主厉声道:“放肆!房融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怀疑突厥人南下,是应太子之邀?难道是太子与突厥人里应外合,图谋自家江山?”
房融干笑一声:“公主言语过激了些,臣岂敢这样想?只是突厥人南侵打的是取河北扶立李氏的旗号,为了安抚人心,也为了太子自身名誉着想,所以请太子回避,臣也是一片好意呀~~”
“狡辩!”太平公主满脸愠怒,“你分明是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咳咳~”
武则天轻咳两声,不悦地瞪了太平一眼,摆摆手道:“朕问的是该如何应对突厥南下,不是让你们在朕面前吵来吵去!”
太平公主气哼哼地退回自己的位置,凤目瞟过张昌宗和张易之,没有这二人的授意,房融哪里敢说那种话。
武则天冷冷地道:“应对之策,无非战与和!你们都说说,这场仗,打还是不打?”
魏元忠当即肃然道:“启奏圣人,突厥气焰嚣张,兵锋正盛,如果此时议和,默啜定会借机大开口,索要巨额钱货,何况突厥南侵借口滑天下之大稽,不给予迎头痛击的话,反倒是显得我朝廷心虚,应了他檄书里那些荒谬之言!”
王方庆和娄师德相视一眼,皆是附和道:“臣等赞同魏大将军所言,此战,必须要打!”
武则天微微颔首,面容冷厉,没有说话。
张昌宗悠悠道:“几位相公既然赞同出兵,那我倒是想问问,这仗应该怎么打?谁人挂帅?兵从何来?眼下契丹之乱才刚刚平息,国库吃紧,想打退二十万突厥人,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
魏元忠道:“从辽东战场回来的十五万兵马刚刚归府,他们经历辽东战火淬炼,可称精兵,再从关中征调五万府兵,加上太原府兵马,足有二十五六万之众!
再募集河南勇健五万余,足以与突厥人一战!国库紧些,凑一凑应该能拨出前期钱粮,再紧急转运一批东南粮款过来,应付大半年的战事不成问题!”
张易之微笑着拱手道:“魏大将军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儒帅,顷刻间就能拿出应对之策。”
武则天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几分笑容:“魏卿所言,甚合朕意!”
武三思突然出声道:“只是应该选派何人挂帅出征?”
众朝臣相顾默然,老宰相娄师德皱皱眉头,本想站出来挑大梁,王方庆轻轻拉了他一下,微微摇头。
魏元忠深吸口气,单膝跪倒:“臣愿领军前往河北平乱!”
武则天笑了笑,饶有深意地道:“魏卿平身,你的能力固然没有问题,但挂帅之人却不能是你!”
武则天环视众臣,着重看了眼李显,挥挥手道:“时辰不早了,尔等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朕在贞观殿召集群臣,商议征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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