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红有些犹豫。

“没事，有什么事尽管跟姨说说。姨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于寡妇一边拍着杨红，一边回忆道，“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最爱和姨说话了。”

杨红点了点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说吧。”于寡妇催促道。

“山腰上有地？”杨红忽然问道。

“是啊。”于寡妇点了点头笑道，“我们村河套西边的山腰上还有二亩地，那是村里的集中地。怎么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今天和翠花姨上山的时候看到的。”杨红解释道。

“你们还看见什么了？”于寡妇问道。

“有人在那里种玉米。”杨红说着，脸色羞得通红。

于寡妇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红以为姨是在嘲笑她，于是便问：“怎么了，姨？你笑什么啊？”

“我问你，是不是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那里种地？”于寡妇笑着问道。

“是的。”杨红说道。

于寡妇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那个人脑子有问题。”

“啊？”杨红一脸惊讶地问，“看着不像啊。”

“小红啊，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谁会承包山腰上的地啊。而且那是我们村唯一一块在山腰上的地，机动车根本就无法上去。无论是播种还是收割，都只能靠人力来完成。你说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于寡妇嘲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