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为什么会这么说？”薇齐不再哭了，她看着我，认真地问，“您觉得夫人不爱你吗？”

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显而易见。

“你应该不用问我这个问题。”我眨了眨眼睛，对于妈妈不爱我这件事，我已经看得很开了。

我平淡地说：“你跟在妈妈身边那么多年，她爱不爱我，你应该最能看出来吧。”

薇齐沉默了一会，又说：“或许是吧，小姐。”

她又说：“但请您相信我，虽然和正常人家里的妈妈相比，夫人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母亲，可她是爱您的。”

“但...”薇齐叹了口气，她又说道，“但她最爱的还是那个不爱她的男人。”

我没有说话，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接薇齐的话。

薇齐似乎是值得信任的人，她和斯特林家的其他人不一样，她看着我长大，和妈妈也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记得在妈妈去世时，她似乎哭的很伤心。

这样的薇齐，会不会能明白我为什么想结束掉生命呢？

“薇齐。”我出声喊着她的名字，又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像妈妈一样结束掉自己的生命，我想以斯特林这个身份死去，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奇怪吗？”

“你...能理解我为什么想要结束掉生命吗？”虽然我不抱有什么期待，可我还是希望薇齐能够至少理解我一点。

因为我真的很痛苦。

在斯特林家喘不过气的痛苦，身为揍敌客家的未婚妻一刻都不能懈怠的痛苦，不具备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非工具的痛苦。

我的这些痛苦，薇齐能够理解吗，能够至少理解一点吗？

“当然。”薇齐哑了声，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泪珠，她说，“我知道您身为斯特林家的大小姐，到底有多么痛苦。”

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