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劳什子的劳伯也太讨厌了吧!居然就这么随便地把劳婶的尸体扔到了荒山野岭中!我们就这么离开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离开了劳伯的家,小森还在忿忿不平。
檀不破用力撸了撸小森的脑袋,“不然呢,把他一个大活人也扔到荒山野岭吗?”
回想起刚刚在劳伯家中,当劳伯振振有词地说出那些话,不止檀不破三人无言以对,甚至连因为姐姐被污蔑而委屈啜泣的姚千舟都安静了下来。
无人附和。
小院中只剩下附近河水流淌的哗哗声。
那哗哗的流水声承载着劳伯的话语,不停地盘旋,不停地盘旋,最后猛地倒灌进了几人的脑中,把名为理智的存在给冲击地七零八落。
场面一度很混乱。
反正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低矮的石头围墙已经碎成粉末,躺椅更是散成了木屑,劳伯痛哭流涕着表示自己一定会去仔细寻找劳婶的尸首,给她好好下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决不买女人买孩子。
虽然替劳婶这个可怜人出了口气,但残忍杀害她的凶手还是毫无踪迹,甚至连下手的动机都没有摸到一分。
檀不破正想着,听到华无恙在一旁问姚千舟,“劳婶是个怎么样的人?”
姚千舟是刚才唯一没有动手的人,就这么乖巧地站在一旁,只在最后恨恨地唾弃了一句“报应”。
是个极其礼貌有教养的孩子。
听到华无恙的问话,姚千舟思索了片刻,回道:“劳婶是天遒坑有名的媒婆,很是能说会道,这里十户人家中,靠她做媒成的少说就有半数。”
“啊,那她怎么找到劳伯的?眼光比我还不靠谱……”小森插嘴道。
姚千舟摇摇头,“我也与他家不熟,说起来今天才算第一次来拜访,只是之前偶尔听到劳婶对人夸赞劳伯,词都不带重样的。竟没想到,会是这样。”
“劳伯这样的还能被夸!”小森惊叹道,扯着檀不破的袖子不放,“不破,不破,你以后不能再挑我的刺了,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又乖又懂事又善良。”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檀不破抽走袖子,简短两句就堵了小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