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还有五十块钱呢。”木墩看见刚才宋少平坐的凳子上放着一张绿色的钞票。
走在村里的路上,周星心情有些沉重,此时他也恢复了冷静。
有些纳闷地说道:“这个村支书想钱想疯了,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村民啊。”
宋少平则说道:“不要光看表象,刘长珐把欠条收了过去对吴旺田来说不仅仅是损失了钱,从另一方面来说那欠条可是他和他弟弟贪污腐败的证据。”
“为什么会是证据呢?”周星有些不懂。
“如果吴旺田和他弟弟真的和那个施工单位存在猫儿腻,等将来政府开始整理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时,只要刘长珐手里握着欠条,再根据村民的证词,他和他弟弟的事情肯定会败露。”宋少平解释道。
“只是一张欠条也不能说明他们和开发商有勾结啊。”周星还是不理解。
“有些事情,只要有突破口,一切证据都好说。你还年轻慢慢就懂了。”宋少平笑了笑没有过多地解释。
宋少平和周星在富强村转了一整天,又走访了十几家农户,基本上摸清楚了情况后,便返回乡里。
他们过来的时候还能坐上摩托车,回去的时候只能搭了一辆下山拉货的拖拉机,一路颠回到乡里,结果下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快散架了。
“宋哥,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呕~”周星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吐了起来,从来不晕车的他很晕“拖拉机”。
宋少平心疼的给他递上了一瓶矿泉水然后说道:“我们连夜赶回林江,我很好奇那个叫李安的干部怎么把村民的工钱要回来。”
晚上九点,驱车两个小时的宋少平和周星赶到了林江市。
不过这一路上周星似乎还没有从晕拖拉机的状态完全恢复过来。
他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就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文弱书生。
维也纳酒店,六楼,6010房。
“宋记者,您一路奔波辛苦了,感谢您愿意为村民伸张正义。”李安热情地握着宋少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