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迢骑得很快。
至少在姿态上,硬生生把电瓶车骑出了摩托的风驰电掣感。
戚时久坐在电瓶后座,晚风从耳边簌簌而过。
丫的。
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后槽牙紧咬着,双手往后抓着钢杠,眼神不可避免地盯着前面少年的背脊。
齐迢穿得单薄。
街景快速倒退连成虚线,街灯暖光错落,从他的头顶投落下金黄色光晕,勾勒出周身清净轮廓。
明暗交叠。
戚时久必须承认,有那么一刹那,她恍了下神。
等反应过来后,她手指不禁攥了攥,而后迅速偏过头去,把背拼命往后靠,竭力拉开距离,模样是一等一的抵触。
像在较劲似的,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刹车刺啦摩擦地面,伴着齐迢一如平常冷清的声线。
戚时久听到这句话,一个猛子迫不及待地从后座跨下来。
酷刑,简直是酷刑。
她拽了拽书包带,抬头仰望乌漆麻黑的天——
月不明星也稀。
但戚时久的心情却莫名好了一丢丢。
这样看来,齐迢没听到之前的对话,也没有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