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阙看着禹王认真的模样,不免陷入了沉思。
看禹王这架势,莫非是想……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禹王坐直身子又恢复了严肃的模样,清清嗓子道了声“进”。
门被轻轻推开,周让走了进来,他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父王,端王那边来人了。”
沈惊阙和禹王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然之色。
她前脚刚进禹王府没多久,端王的人后脚就跟上了,这是生怕她得道多助啊。
“时辰不早,晚辈也该回去了。”沈惊阙站起身,对着禹王施礼。
禹王应了声,目光温和又坚定,似在告诉她不必害怕。
沈惊阙略微颔首,告辞离去。
周让一路跟来送她回府,直到坐上马车,他很是好奇地凑过来问:“我爹瞧着很开心的模样,沈妹妹,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沈惊阙瞧他一眼,周让眼底带着止不住的好奇,又有很清亮的光,未经世俗所沾染。不难看出,禹王将他保护得很好。
她便笑着轻声答道:“没什么,不过回忆起些从前的事罢了。”
周让也笑了,很高兴的模样:“我就说吧!我爹与你爹往日有些情分的,沈妹妹,往后你若是遇见什么困难,大可来找我!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沈惊阙单手撑着脑袋侧脸看他,亦是跟着笑:“好,那往后便拜托你了。”
周让的身上很有一种少年气,一副爽朗无愁的样子,让她总能想起早些年的日子。
那会儿她与周围的少年都是鲜活又热忱,明艳的衣袍锦缎华服,在酒楼同饮于桥边走马。骑射打猎,喝酒投壶,在宫中晚宴间月下作诗舞剑。
可到最后,月色如旧,少年沧桑,万般情意美好没能抵过十年茫茫。
回到将军府时,锋正站在她房间门口候着,见她回来,低头沉声道:“小姐,证据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