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和二十年,六月初五。
丽豇街头立帖,百姓纷纷围过去。
以往是不会这般热闹的,守卫不至于连脚都挪不了。这回不一样了,听闻,今日这贴可是张了两项人命案。
这第一帖,是徐县令的。
徐县令才下朝回来,当晚便快疯了。听住在不远处的百姓所言,那晚那徐县令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全府的下人出去打水,说要洗澡。
水打了一桶又一桶,府中的哀嚎声却始终没断,屋内一直传来什么“洗不掉,怎么洗不掉?!”“你不得好死!你五马分尸!”之类的痴癫之语。如厉鬼哭嚎,渗人心慌。
幸而徐府里的下人及时把云卷堂的许济许大夫请过去把了一脉,这才正常些。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日,徐明正就遭到了暗杀。
暗杀之人手段极其残忍,一柄淬有剧毒的暗箭直直埋入徐明正胸膛之中。其尺寸也恰好,既穿不出去,也取不出来。
且暗杀之人手法十分老套,一招毙命。徐府的下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徐明正便当场吐血倒地,死不瞑目。
至于验尸的小官看见徐明正身上还未洗清的芙蓉侨,便是另论。
只是百姓们大胆猜测,这是徐明正作恶多端,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还不止一人想要这徐县令的命。
一贴过后,便是这第二贴。
——景里正死了。
众人看到这五个字,面面相觑。
谁死了?
哪个里正死了?
景里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