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鸣听到柳传松的话后,随即便将他去市一建前后的经过说了出来。介绍完之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市首、秘书长,我觉得市一建走到今天这地步,东升建设脱不了干系,副总经理韩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作为一市之长,柳传松了解到的情况都是下面经过仔细研究之后才汇报给他的,要想听到这话比登天还难。
魏一鸣的这番言论一出,柳传松直接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东升建设竟通过敲骨吸髓的手段,踩在市一建的肩膀上发展起来的,很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一鸣,这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两个看门老头的话便下结论。”钱家祥这话是针对魏一鸣说的,眼睛却看向了柳传松。
市一建和东升建设之间的事,钱家祥知道一点,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只言片语便下结论,必须有实打实的证据。
听到钱家祥的话后,柳传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道听途说虽不足为信,但无风便不会起浪,按说现在无论国家还是亚洲的经济形势都在大幅走高,市一建的情况确实不符合市场规律。”
柳传松说这话时,一脸阴沉,眉头皱成了川字,不快之情溢于言表。
说到这儿,柳传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魏一鸣问道:“一鸣,你刚才说,老百姓说那个姓韩的副总有后台,把他的后台说出来听听。”
“市首,那两位老人说市公安局首韩勇是韩升的哥哥,正如秘书长刚才所说,这事是真是假,尚不得而已。”受钱家祥的影响,魏一鸣这会说话较之前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将韩局首的大名说了出来。
柳传松听到这话后,伸手在茶几上用力一拍,脸色阴沉的能挤得水来。
钱家祥见状,开口说道:“市首,东升建设的事可以慢慢查,但市一建那些建筑工人们的工资却迫在眉睫,三天之内,如果不将困难职工的工资发掉,只怕要出大事。”
柳传松听到这话后,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沉声说道:“一鸣,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办法吗,说来听听!”
魏一鸣意识到这会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便将他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钱家祥便出声问道:“由市一建出面向东升建设拆借,这办法听上去不错,不过东升建设凭什么要答应呢?”
“市首、秘书长,无论市一建因何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总经理宋方强都有推卸不了责任,已经不适合再在这个职位上干下去了。”魏一鸣开口说道。
魏一鸣虽意识到当着市首和秘书长的面,他这么说颇有几分喧宾夺主之意,不过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其他的只能过后再说了。
“这事我已和徐市首、秘书长商量过了,不过以目前市一建的状况,只怕没有谁愿意来做这个总经理的。”柳传松说这话时,一脸的失落与沮丧。
“市首、秘书长,没人愿意做,市里可以任命吗,以副总经理韩升的能力,出任总经理,完全绰绰有余。”魏一鸣说这话时,一脸的正色。
听到魏一鸣的话后,柳传松和钱家祥对视了一眼,两人随即便都明白了他的用意。市里出面先将宋方强撤掉,硬将韩升推到总经理的职位上来,再让市一建向东升建设拆借工资款,逼着他将口袋里的钱往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