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建设有限公司从成立之日起便如贪食的蚂蟥一般不断蚕食着市一建的肌肤,从工程项目到原材料采购,再到施工建设,无处不在挖市一建的墙角。
在此过程中,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便是有些项目分明是以市一建的名义谈下来的,但随后不知怎么着却转到了东升建设的名下,此后,便与市一建再无关系了。
魏一鸣听到这儿后,当即便好奇的问道:“王大爷,这韩副总到底什么来头,他这么做办没能管吗?”
“管,谁敢管他呀?人家可是……”老王头刚说到这儿,老张头便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那意思不让其说出韩升的后台是谁。
魏一鸣见状,便未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问市一建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老王头听后,轻叹一声道:“那时,东升集团的做法虽有点过分,但一建由于底子厚,知名高,虽说有一点影响,但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谁知姓韩的却得寸进尺,一心将一建往死路上逼。”
据老王头所说,魏一鸣得知,韩升为了让东升建设迅速壮大起来,便动起了市一建所属的施工队的主意。那些施工队起先不肯就范,韩升便利用社会闲杂人员威胁施工队正副队长以及其家人,逼着他们带着手下的施工队投奔东升建设。
尽管如此,那些施工队的人也不是怂包,其中有一个队长便明确表示,他绝不会带人加入东升建设。三天之后,这位队长在骑摩托车回家时遭遇到了车祸,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至今还只能拄着拐走路。
魏一鸣听到这儿时,再也按捺不住了,脸色铁青的说道:“他这么做简直目无王法呀,宋总以及市一建的其他人没有向市里的上级主管部门反应吗?”
魏一鸣的话音刚落,老张头便接口说道:“反应了,据说宋总白天刚去的市里,晚上便有十来个小痞子去了他家里,吓得宋总第二天便向市里递交了辞呈。”
“既然如此,怎么至今他还是市一建的老总呢?”魏一鸣好奇的问。
老张头听到问话后,警惕的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将头探到魏一鸣耳边低声说道:“姓韩的不让他辞职,扬言他要是敢辞职,便让他儿子终生坐在轮椅上。”
魏一鸣听到这话后,一脸愕然,心里暗想道,这未免也太耸人听闻了,副总竟敢如此赤果果的威胁老总,这货真是牛叉到了极点。
“张大爷,请您务必告诉我,姓韩的到底有什么后台,竟敢如此无法无天,我保证绝不说出是您二位告诉我的。”魏一鸣信誓旦旦的说道。
老张头看了老王头一眼,面露犹豫之色……
老王头见状,低声说道:“告诉小魏吧,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市一建的人谁不知道。”
老张头不再犹豫了,不过声音却低的不行,在魏一鸣耳边说道:“韩升的哥哥名叫韩勇,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局首,据说这段时间又要往上升了,黑白两道通吃,谁敢招惹他呀?”
在这之前,魏一鸣听到二人的话便意识到韩升的后台一定不简单,否则,他不会张扬跋扈到如此地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公安局首再任何一个市里都是非常牛叉的存在,不但级别要比一般局首高半级,手里的权势极大,说是位高权重,一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