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只觉得像在九寒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凉了个彻底。
东方既白站起身,低头看着她如同化不开的坚冰般的冷漠表情,心中刺痛片刻,故作镇静,勉强保持了几分得体,微笑道:“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燕景瑜,那么就此别过。”
燕景瑜心道就该这样的,那就这样吧。
可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在呐喊着,不是,这不是我要说的。
可话到嘴边,一句比一句扎心,扎得两个人都疼。
东方既白看到她眸子里滑过的一丝哀伤,不由得质问道:“燕景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这是第二次了。
你想要我走,我走就是,不惹你烦,没必要每次都这样。”
燕景瑜冷嗤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你在自以为是什么?”
东方既白没有再说话,伸手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再把刚刚说的话,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从你说我在演戏开始,我听着,我也想知道你燕景瑜究竟有多么狠心。”
他说完咽了一口凉气,温声道:“说吧。”
燕景瑜打开他的手,冷笑道:“吾凭什么听你的?”
东方既白压抑着情绪,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寒声道:“好。”
应好的声音一下淹没在无形中,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和梦中一样无情。
顷刻之间,她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掉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心中骂道我才是真的傻子。
东方既白压根就没走,隔着门缝看到她在哭,于心不忍又推门进去,毫不意外收到了她的冷斥:“滚出去!”
东方既白把门关上,淡定道:“让我滚出去也是第二次了。”
燕景瑜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急又恼地起身就想往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