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甜的汁液顺着石磨的水槽涓涓细细地流了下来,孟娬舀来汁液给夏氏尝一口,夏氏叹道:“好甜!”
孟娬将甜汁过滤了一遍又一遍,几乎不剩什么渣子了,再拿去锅里熬煮。
这火候要控制得当,不能太大,否则就会有一股浓浓的焦糊味。但那股焦糊味也是泛着甜甜的香气的。
这是孟娬第一次做糖,起初失败了两回,熬糊了。后来渐渐就掌握了火候和门道,使得糖汁越来越香醇浓稠。
路过的乡民闻到那股味道,都在院外问:“孟娬,你们家在熬什么,好香啊!”
孟娬家的院门是关着的,自不会让乡民们看见院里的情况。
这厢夏氏看着厨房里的火,孟娬又出来过滤新鲜的,殷珩则一直在剥高梁杆,三人配合得到,分工有序。
孟娬闻声回答乡民道:“熬点甜汤。”
乡民也万万想不到,孟娬是在熬制糖块。
一锅香浓黏稠的糖浆被倒在盆里摊凉,等完全凉下来以后,就成了固体状的红糖块了。
据孟娬的了解,这乡里是没有红糖的,别说乡里,就连镇上也少之又少。有时候大户人家也很难买到。
因为糖很贵,普通老百姓根本消费不起;而制出来的糖也很有地域局限性,量有限,大都被进贡到皇宫里去了,属于贵族的奢侈品。
如果孟娬做出来的糖块能让普通老百姓买得起,那便是有了第一份事业了。
孟娬也舍不得夏氏和殷珩太累了,忙一会就要休息一会儿。分离出来的杆渣也正好可以喂食驴子。休息的时候,孟娬切了半松软的糖块来泡水喝,夏氏甜得满面笑意。
孟娬坐在殷珩身边,笑眯眯地问:“阿珩,甜吗?”
殷珩道:“甜。”
孟娬道:“那比生吃高粱杆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