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温声开口,说了个地址,是一间茶馆。何明点点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开车。车窗外的风景一掠而过。
苏苏看着一路的油绿葱翠春季,仿佛一眨眼,下过了几趟雨天就开始热了。
在夏城,春秋两季是极短的,可偏偏这样,就让人会有一种错觉,以为只有冬天和夏天。苏苏看了自己的上身薄薄短袖半高领针织衫,下身一条及膝的白色一步裙子,再配上自己柔和清丽的五官,整个人越发显得温婉柔和,无害得跟小兔一样。
茶馆到了,苏苏下了车,低声对何明吩咐几句,一个人走了进去。
殷勤的店员迎了上来,引苏苏进了一间雅致的茶室里。
长而有些暗的走道里,苏苏仿佛又回到那夜与他逃亡的暗道中,一样的狭小,逼阙。
……
他说,“苏苏,你不来,我自然有办法让白鸣风投在工程项目上的钱全部打了水漂。那起人事故,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苏苏……我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
……
苏苏坐下来的时候,手心又沁出汗来。
茶馆的小姐上茶,泡茶,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她只是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直到茶香飘起,茶馆的小姐将茶放到她跟前,苏苏这才惊醒。
他还是没来……苏苏看了手腕上精致的手表,心头不知怎么地一松。从头到尾她都害怕面对他。
今日电话里的萧霖跟在日本的萧霖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第一在酒会上见到他的时候,他眼中的冷厉与那种掠夺的神情让她心里不舒服。在他极其没有风度地轻薄了她的时候,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好奇的目的。
第二次相遇在日本。他伪装的柔情似水,却在电梯中被苏苏识破了眼中的冰冷。
他对她的感觉不过是手里一个奇货可居的筹码。即使后来他屡次要自己跟他走,不过是男人卑劣的占有欲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