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出去。身后传来他低声联系的声音。苏苏看了看黑暗的房间,麻木地打开电灯。突然的亮光让她闭了眼睛,眼底一片枯涩酸胀。
因为着凉而发烧依然还在烧着,苏苏机械地吞下林医生给的药片,又去乘了稀粥,静静坐在客厅,等着屋子里的说话声消失了,才端了进去。
白鸣风看她低头进来,眼神忽然闪了闪,往日目空一切的眼神第一次忽然觉得不敢看她。苏苏端来稀饭:“吃一点,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的笑脆弱而美丽,仿佛一夜间,往日的灵动与无忧无虑忽然消失不见,只有深深的哀愁与那抹与生俱来的温婉还在。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顿时变得苍白。他沉默地吃完她为他准备的稀饭。苏苏拿了碗正要走。
他忽然唤道:“苏苏……”苏苏顿住了身形,忽然笑道:“你好了就好了,我要去洗澡,还有房间都没收拾,好脏,还有我得给你买衣服,你不是说要给你准备一套睡衣吗……”
“苏苏!”他又唤了一声,打断了她几乎神经质的话。
苏苏不转头,只沉默地立着,脆弱单薄的肩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任何的重量,微垮着。
“苏苏,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吧。”他略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苏,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姓白,但是我混的是道上。”
只一刻,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镇定,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流露,仿佛陈述的不是他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