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为何这次没有之前抹杀少司命时那种的感觉?
“寒安啊,仔细感悟你身上的气息,国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孔圣的话在耳边响起,温尔雅。
可孔寒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叔父,有些!”
孔寒安正要出言提醒,却发现他发不出声来。
此时此刻,他站在衡山身前,衡山虽比孔寒安高大几分,但垂下头后,孟愈和孔圣却只能看到衡山的光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但孔寒安眼前垂着头的衡山,悄悄扭出了一个诡异的造型。
头没动,但眼睛却像长到了头顶一般,对孔寒安眨了眨。
中计了!
孔寒安大惊,但衡山周围的神力却悄悄覆盖了孔寒安的全身。
后面的孔圣,依旧在絮絮叨叨,给孔寒安讲解才气与国运,儒家之道如何修炼,如何运力。
孟愈偶尔应和,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两人,对衡山的变化,没有任何察觉。
孔寒安哪有心思去听。
衡山身上的气息越发恐怖,光头上的眼里充满了得算后的笑意,孔寒安甚至隐隐看到它咧开的嘴角,挂满了得意。
孔寒安心急如焚。
果然,主神又哪是自己这种小卒子能伤到的。
虽然它现在准备暗算孔圣,但若让衡山得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但孔寒安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措感,让他之前的道心都有点动摇了。
衡山合十的双掌也诡异的扭曲了起来,肩膀未动,双臂违反了常理的内弯去。
它握住了孔寒安的那柄短剑,缓缓的,一寸寸的,小心翼翼的将之完全抽了出来。
神剑上沾满了金色的神血,可孔寒安再也使唤不动分毫。
完了,孔寒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
正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天上响起。
“哟,几位忙着呢?这个光头大和尚,是衡山?”
衡山发出了一声闷哼。
孔寒安睁开了眼,惊讶的发现,衡山将自己的短剑又插回了他的体内。
他扭曲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努力抵抗着某种力量。
“都插进去了,就别拔出来了呀,你既然喜欢胳膊肘子往外拐,那就拐到底看看。”
那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却不在天上,仿佛在遥远的天边。
“噼啪!”
衡山的胳膊发出了一身清脆的响声,双臂彻底向内折断。
衡山倒是光棍,只是再度闷哼了一声。
不知何时,一个瘦弱矮小佝偻,长满了老人斑,发须皆白的老头,背着手,负着剑,出现在了孔寒安和衡山身旁。
他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摇,围着二人缓缓的转了一圈。
“怎么,衡山,没有神域了,就打起鬼国的主意来了?就这么点出息?”
孔寒安只觉全身一轻,身体能够活动了。
这位老人是?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看向了身后的孔圣。
只见孔圣和孟愈两人,神态庄重,双手叠起,举至眉头,复又伸出,弯腰鞠躬,一揖到底,而后跪倒,匍匐在地,动作一致,整齐划一,和孔寒安之前被孔圣操纵的五体投地简直一摸一样。
“学生见过老师。”
“不才后生,拜见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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