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安这一眼,携着晋升之威。
眼神虽不再炽热,却又别有气势,让顾强心惊胆战。
算了算了,都踏上阴司这条船了,大人要怎样就怎样吧,但有些权力,一定要再争取一下!
顾强一咬牙:“大人若有需求,属下在所不惜,可是属下若为阴司创收,则无力审判了,望大人明鉴。”
一边的胥童和蚕丛面露好奇:“什么审判?”
顾强一怔:“就是官呀,协助大人处理事务。”
胥童本就有意转职,而蚕丛则对阴司根本不了解,只是好奇。
两人皆开始找顾强打探消息。
我之砒霜,或许是彼之蜜糖。
顾强瞬间想通了。
他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各种审判的乐趣,丝毫不提审判的辛苦。
孔寒安还未开口,胥童和蚕丛就动了心。
天意如此,而且顾老爷以后也愿意当印钞机,孔寒安无奈,将顾强从生死簿上划到了城隍。
顾强隐隐有所感觉,他突然闭目感应,不再开口。
胥童和蚕丛则被说的心痒痒,查清罪恶予以审判,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胥童当即向孔寒安投去了祈盼的眼神。
之前有过承诺,此时也无不可。
孔寒安对胥童说道:“我会安排你成为官,但短期内,枉死城的鬼卒操练选拔,还需你费些心思,等我再有合适人手,会安排与你交接。”
这一次虽然得到了十万的冤魂,但孔寒安这回也见到了修罗族的战力。
以后地府扩张,少不得要与诸多种族,尤其是修罗族爆发战争,只怕需要许多兵源。
他仍然需要一个练兵统兵的人才。
胥童也知道这一点,他感慨于孔寒安的诚信与大度,点头应诺。
感悟完毕的顾强睁开了眼,有些可怜的瞟向胥童。
傻孩子,你还不知道审判到底有多累。
孔寒安将一众手下提拔为都尉,让胥童和黑白无常交接手上的阴差,而后将他划到了官里。
牛斗马勉黎觅海,黑白无常夜乞嗣感应到提升,皆大喜过望,开始招揽起手下。
夜乞嗣地行夜叉,在母系氏族里并没有权威,暂时不敢回族里招揽下属,只好缠着胥童,请他帮忙招募鬼卒。
枉死城其乐融融,看的蚕丛无比感慨。
曾经,他与他的追随者们,也是如此开心。
他在与樵夫巴超度完鬼海后,他身上的冕服已消耗殆尽,成了一个普通的亡灵。
不过心愿已了,心结已经解开,他低下头,向孔寒安献出了精魄。
孔寒安也不犹豫,直接将他提拔为祭酒。
祭酒么
蚕丛感受着冥冥之中自己的职务与责任,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孔寒安或许不太了解什么是祭酒,他之前只是个避世的穷酸书生。
可蚕丛却有别样的认知。
地方官学的祭酒,只是相当于后世学校的校长。
可在军队,或者将军的幕府里,祭酒却相当于军师。
他成了祭酒,那么以后这阴司里,他所拥有的话语权,可能仅在孔寒安一人之下。
即便是蚕丛以前建立蜀国的过程中,也未曾如此毫不忌讳的提拔降将降臣。
这个年轻人,肚量比他可大多了。
既然如此,我便为阴司献上一切,又有何妨?
蚕丛看向成外那接近十万正在等待分配的冤魂,双眼闪烁,他准备谋划,帮助阴司扩展势力。
但蚕丛的名字毕竟是奴隶的名字,作为祭酒,有辱阴司威严,他想起一个化名,便对孔寒安解释了一番。
孔寒安本觉得无所谓,但蚕丛坚持,他也并无不可。
“那你打算叫什么?”
蚕丛复杂的笑了起来。
他上辈子,有过一个化名。
他曾羡慕秦国土地广阔,所以在起义之初,他化名为秦广,只是后来成了王,忘了初心,又改了名。
“大人日后,便称呼我秦广吧。”
孔寒安心中直呼好家伙,这名字莫不会是以后的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