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魏清也隔着人群对上裴如璋的视线。
“为国捐躯?”魏清眸中泛着异样的精光,“端亲王,您还不出来说话吗?您当真要看着大燕皇帝的弓箭手射杀了我们吗?”
她手上用力,簪子的尖锐处猝不及防划破了奚应芷的皮肤,嫣红的献血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望向裴如璋的眼神满是笃定和挑衅。
景和帝心中涌上不详。
自打梁术战败,裴如璋表现得格外安分,好似全然没将边关动荡放在心中一般。
景和帝虽然遗憾边关失了一大震慑,更多的却是安心。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哪怕这个他人与他血脉相连,他也满是忌惮。
可眼下,魏清这话的意思明晃晃地表示魏国尊重裴如璋更甚过他这个皇帝。
景和帝素日表现出仁君姿态,可再仁他也是皇帝,帝威不容挑衅。
他收回惊疑的视线,沉声道:“冥顽不灵,羽林军,射箭!”
“等等。”
裴如璋悠悠然出声。
他甚至还端着酒杯,浑身散漫,却浸满浑然天成的贵族之气。
而蓄势待发的羽林军,竟也真的没有出箭。
景和帝心中恼怒忌惮登时攀登至顶峰。
“端亲王有何高见?”
裴如璋放下酒杯,甩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