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说完这些，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处，有些湿润。

那抹湿润是温热的，有点像....眼泪。

时叙愣了愣，低头，看向埋在自己脖颈间的楼焉礼。

楼焉礼慢慢支起身子，他笑着看向她，说，“原来，你当时说的这些话。”

什么？

楼焉礼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如果不是他睫毛有些湿，时叙都要怀疑刚刚肌肤上那点湿意是她的错觉。

“所以，你不挣扎吗？”楼焉礼转移了话题，他双目像是被一层雾罩着，撞进时叙的双眼。

他们之间，一如这层雾一样，总是隔着什么。

挣扎？时叙不做无用功，这里是楼焉礼的地盘，楼焉礼想做什么，都没人能阻止的了。

不过，她从来不怕这些。

失去某些东西，她从来不害怕。

“挣扎有用的话，我就不会从一开始，就成为你的掌中之物。”

她已经无法逃出去了，上一次逃出去的代价，是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楼槐西。

她再也赌不起了。

楼焉礼松开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有用的。”

时叙看着自己手放的位置，沉默不语。

“想逃离我，想逃出去，有一个最有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