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阴雨不断,气温连降十几度,即使穿着长袖的秋季校服外套,也难以抵挡瑟瑟秋寒。
秦绒本还担心和陶穗的出行计划泡汤,好在周六早上,天气终于放晴。
校服昨晚洗过,还没有干。秦绒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运动外套,搭一条低调的黑色长裤。长发一挽,扎成个丸子头。
秦恭文今天不在家,受邀出席一项学术论坛。虽然昨晚已经和爷爷打过招呼,秦绒还是在桌上留了字条,告知自己的去向和回来的时间。
坐过六站地铁,秦绒和陶穗在步行街入口处碰头。
两人本来还叫上了谢莹,奈何谢莹第二次月考考砸了,被妈妈勒令禁足,在家学习。
原先空荡荡的街口建起了古香古色的牌楼,黑底的牌子上用金漆勾勒出“古文化步行街”六个字。
陶穗仰头看了半天,赞叹道:“的确有古文化那味儿了。”
街中店面都是统一规划,灰砖青瓦,门口左右各挂一个垂着金穗的红灯笼。
然而铺子售卖的东西却大同小异:各地小吃,奶茶冰沙,还有各种杂货店或者文创店。两人起初还觉得新鲜,见得多了,热情也逐渐褪去。
从一家八零年代装修风格的杂货店出来,陶穗叹息一声:“我还以为会有那种手工的小作坊,结果全都是流水线产品,那图案印歪的地方都一样。”
秦绒刚想表示赞同,坐在路边石墩上休息的一位大爷忽然插话:“你想看小作坊,去六街10号啊。那家是做陶瓷的,店里都是自己做的小玩意儿。”
“六街10号?”陶穗重复了遍,“大爷,您知道怎么走吗?”
“当然了,你们就从前头那个街口往左拐,再往右走一小段就到了。”大爷抬手指点。
得知位置,陶穗有些迫不及待,拉起秦绒就准备走。秦绒朝大爷礼貌挥手:“好,我们去看看。谢谢您。”
陶瓷店的位置隐蔽,要不是大爷指路,还真找不到。
店面十分低调,甚至没挂牌匾。玻璃橱窗里展示着各式各样的陶瓷摆件,屋内灯光昏沉,更少有客人,只有门口写着楼号的白色铁牌证明她们没有来错地方。
推开店门,风铃声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像是奏起一首简短的欢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