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我们走吧！”萧千烨说完之后再不愿意在这停留半刻，拉着顾北嫣就要出去。

萧牧自知自己无法在改变自己的命运，便恶狠狠地咒骂道：“萧千烨，你现在高高在上，目无下尘，但你终有一天，会变成我这样的人，会变成你最憎恶的这种人，会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萧牧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儿子，一个好的兄弟，但他绝对是一个最称职的孤家寡人。

他现在早已经是众叛亲离，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可是萧牧一点都不后悔，总是他是孤独的那又如何，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享受这份孤独的。

“我不会！”面对萧牧的歇斯底里，萧千烨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得握紧了顾北嫣的手。

他当然不会成为萧牧那种人，不单单是因为萧牧这种人让他恶心，让他憎恨，更因为，顾北嫣说过，他不喜欢这种人。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这世上哪有男人会不喜欢权势！”萧牧说到最后竟是又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浓浓的悲怆。

他现在是输了，可是那又如何，最起码他曾经是赢过的，他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已经许多年，而他那个被众人交口称赞的兄长，却是一天都没有享受过这种荣光，没有过这种江山在手的感觉。

萧千烨不再理会他，只是拉着顾北嫣出去了，出去之后吩咐外面的无常军一定要把萧牧看好了。

“阿嫣，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次太残忍了？”沉默半晌，萧千烨才开口问道。

这些年在萧牧的逼迫下，萧千烨已经学会了狠心做事，保全自己和宁王府，只是萧千烨也没有做过这么恶心的事，他不止要杀了萧牧，还要萧牧以那种痛苦的方式死去。

“残忍吗？”顾北嫣却是笑了起来。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点代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

顾北嫣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也做不出什么以德报怨的伟大事迹，甚至有些时候，要是有人动她一下，那她说不定就要还十下回去。

让顾北嫣一动不动站着挨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顾北嫣一点都不觉得萧千烨做的过分，要是顾北嫣做这种事情的话，说不定比萧千烨更狠。

“这里可还有一个人呢，咱们可不能忘了！”顾北嫣的眼中也闪过厉色，这次进宫，可不是为了找萧牧一个人算账，还有一个人萧千烨可能会忘，可能会不在乎，但顾北嫣可没这么大度。

“开阳，去请咱们的贵妃娘娘一起出来玩玩吧！”虽然萧牧这个皇帝马上就要倒台了，但这三宫六院都是有主人的，所以顾北嫣也不打算去打扰他们，随便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来迎候诸葛轻云这位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