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熏风,掠过林壑深邃的山谷,走出密树浓荫的林地,夹杂着自然的芬芳,吹入小窗。
衣摆款款,青丝微动,谢韫怀垂眸:“殿下,草民对昭宁郡主欣赏有之,钦佩有之,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光润的黑子重新在指尖有规律地翻动起来,萧华雍的语调平添了丝丝慵懒:“但愿如此。”
谢韫怀微垂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殿下,昭宁郡主不会属于任何人。”
萧华雍的眼眸漆黑熏染了些许凉意。
仿若未觉的谢韫怀缓缓抬头,毫不畏惧与之对视,唇畔的笑纹加深。
四目相对,一个沉穆渐冷,一个平淡无波。
“谢国公已经知晓你在此。”萧华雍淡声道。
谢韫怀情绪微敛,抱手一礼:“多谢殿下告知。”
萧华雍淡淡一颔首,便稳步离开了谢韫怀的篱笆小院。
次日一早,沈羲和便听闻昨儿夜里太子殿下的病再一次加剧,被罚跪一天的六殿下萧长瑜,才在家里思过了一日,又被祐宁帝叫到宫里,罚跪在了东宫门口。
“为何会突然加剧?”沈羲和蹙眉。
“婢子亦不知。”碧玉摇头。
六局二十四司确实有他们的人,但都没有进入东宫。
“盯着点消息。”沈羲和吩咐。
她从未怀疑过萧华雍是装病,毕竟他因为病重不宜在宫内调养,自八岁便离宫。
尽管祐宁帝依然派遣大儒随身教导,可哪里有在宫内耳濡目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