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碧玉又退下去安排。
沈羲和有些疲惫,在红玉的服侍下小睡了半个时辰,刚醒来就被红玉告知谢韫怀来了。
半个月的时间,谢韫怀琢磨出了些门道,不过没有实践也不能笃定,但脱骨丹就这么一粒,肯定不能随意寻人试验,谢韫怀听闻沈羲和到了,便上门请示。
“如何服用,我亲自来。”沈羲和面色平淡。
“郡主三思。”谢韫怀不赞同沈羲和以身试药。
“此药只此一枚,而我亦不过三五载可活,不如放手一搏。”沈羲和坚持。
“郡主此药虽无大害,可火气足、燥气盛,在下建议以雪水引药。”谢韫怀知道劝不了沈羲和,便斟酌后道,“酒杯一杯雪水,半钱脱骨丹。郡主先服用一次,我为郡主切脉几日,再行定论。”
脱骨丹内含有大量大补之药,尽管白头翁配伍精妙,可沈羲和女子体寒又弱,谢韫怀极其保留,半钱已经是在保证能有药效的情况下最低的服用量,完全是按照孩童标准来。
雪水很容易弄到,诸多茶庄好茶之人都会采集冬日雪水,只要花钱没有买不到。
沈羲和正要吩咐红玉去买一坛回来,谢韫怀拎起一个小酒坛:“这是在下储藏的白梅雪水,郡主若要服用,便用它吧。”
“多谢。”沈羲和没有推辞,趁着谢韫怀在,当下倒了一杯,又刮了约莫半钱的脱骨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先吞药含于口中,接着一杯冰冷的雪水一饮而尽。
沁骨透凉的雪水滑入体内,沈羲和觉得手脚冰凉,偏偏丹药入体,又似一团火在烧。
霎时间,沈羲和只觉得体内冰火两重天,本就较于常人苍白的小脸血色尽褪。
汗渍细细密密从额头上渗透出来,她难受痛苦至极,却咬着牙闭眼硬生生扛着,一言不发。
“齐大夫,郡主会不会受不住?”红玉看了眼睛泛着泪光。
谢韫怀面色凝重,扣住沈羲和的脉搏不松手,感受着她的脉象变化,另一手捏着银针,随时准备给沈羲和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