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权”三字促使樊亦寒皱眉,稍后思及到什么,又缓缓松开。
他坐到樊瑜旁边,问道,“阿瑜,你这么讨厌爸爸吗,讨厌到都不愿意喊他一声爸爸了吗?”
“何止是讨厌。”樊瑜嘴里的薯片嘎嘣脆嚼下去,“那是你无法想象的厌恶,我巴不得他不是生我的人。”
樊亦寒愣了愣。
没想到樊瑜对樊天权的厌恶程度竟到了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在樊家二十多年,我和妈妈过得怎么样,大哥你应该心知肚明,再加上樊天权敢打我心上人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一定将他抓进牢房,让他余生都在里面度过!”
像是恨极了般,金瞳盛着鼎盛的怒意和寒冰,薯片被他嚼一下,顿一下,反复嚼,狠狠嚼。
仿佛这薯片就是樊天权一样。
“牢房?”樊亦寒不理解樊瑜为什么会提到牢房,又为什么会提到冷廷玉。
就单单是樊天权这二十多年来对他们母子的不管不顾,也不至于坐牢。
他陡然想起,在A市,冷廷玉提醒他们的那句话。
—我劝你们好好关注一下樊天权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当时听完这两句话,樊亦寒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没放在心上了。
后面被工作淹没,更是没心思想到这些话。
如今樊瑜再度提起,樊亦寒便想起来了。
他以为樊瑜讨厌樊天权,是因为那二十多年来的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