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花听这话顿时就炸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袁明,眼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明哥,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你,你怎么能.......”
许兰花话还没说完,袁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清白身子是你自愿给的,谁强逼你了?
再说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就算不认,你又能怎样?
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可是身败名裂。”
确实他没事,他和许兰花在一起时,次次都很注意,根本就没人发现,如今他都去嵩山书院一年了,若是许兰花因此事闹起来,他大可不承认,反正什么证据都没有,而许兰花一辈子也就毁了。
许兰花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拽住衣袖,袖口都被她捏成了一团。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袁明说出来的话,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认?他怎么可以否定的那么干净?他可是个读书人啊,读书人不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吗?怎么能如此无耻!
“你太狠心了,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却.....”许兰花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崩溃的大哭。
袁明看她出的伤心,也毫不心软,上次他就心软了,结果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阳奉阴违和欺骗。
“你自己好生斟酌,若是想要进袁家大门,那就说服茶花嫁给我,若是不行,那你知道后果。”袁明说罢,就准备离开。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难道就只是茶花进门的一个附带品?”许兰花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还好意思说算什么,在你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袁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亲手把我对你的那点情分给耗光的,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袁明说罢,直接拂袖离开,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看。
许兰花看着袁明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原地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其实说白了,这事儿也不能只怪袁明一人,若不是许兰花存了痴心妄想的心思,若不是许兰花想要荣华富贵,她也不会成为袁明的盘中餐。更不会失去清白身子,落的如今这副左右为难的下场。
许子涛养了几天病,身子渐渐好了起来。而郑庭也快要出发去嵩山书院了。
茶花这两天知道郑庭要远行,心里舍不得的很,嵩山书院在省城,以后她想要见到他就难了。虽然郑庭一个月会回来一次,但茶花还是不习惯。
重生以后,大多时间他们都是在一起的,虽然一直在避嫌,但至少天天能见个面。
但舍不得归舍不得,茶花还是知道大局的,将军只要一去嵩山书院读书,就如同鲤鱼跃龙门,以后的前程将不可限量,听闻从嵩山书院出来的学子,以后最差都是个秀才。
是夜,茶花又去找郑庭,明早他就要走了,茶花想趁着最后一晚时间好好和他相处,毕竟日后想要再见面就难了。
郑庭看到茶花,内心也很舍不得,但更多的是愧疚,过不久就是茶花的生辰了,他这次没办法同她一起过了。
“你这次生辰,我应该回不来了。”郑庭神情抱歉。
“我知道的,你在外求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身子,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累了。”茶花像是一个妻子般叮嘱着郑庭:“对了,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好生拿着,在外面不比家里,若有什么事情就得靠你自己。”
“怎么拿这么多银子,不用的。”他这一年多存的钱加起来也没有二十两银子,那些多出来的想必都是茶花给他凑的,他怎能要她的钱!而且他是去书院读书,又不是去花银子的,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
“外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身上有银子总比没有强。”茶花在京都待过两年,自然知道大地方花销极大。
“真不用,我身上还有一两多银子。”这一两多银子是他最近存的,想着要去嵩山书院,所以没有给茶花。
“一两多银子能干个啥,省城不比这乡下开销小。我听说省城什么东西都贵的很,就连馒头都比家里的贵,你赶紧把钱拿着。”茶花作势就要把银子塞进他的怀里。
郑庭哪里肯要,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茶花的钱,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养她就算了,反倒还要用她的钱,算什么男人。
茶花见郑庭不要,顿时急了,眼眶红红道:“你非要让我担心吗?非要让我在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吗?”
郑庭愣住了:“你.....你别哭啊。”他没想到就是不要银子而已,反倒把人弄哭了:“我....我收下,我这就收下。”
郑庭连忙把银子接了过去,他知道茶花都是为了他好,哎,罢了,收着就收着,以后他出息了,定然挣更多银子给她花。
“这下别哭了。”郑庭轻声道。
茶花擦了擦眼泪,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
郑庭无奈叹了口气,这辈子真是栽这娘们手里了。从怀里掏出了一盒香粉递给她:“我瞧你平时都用这种味道的香粉,今天去镇上给你买了一盒。”虽然他不能参加她的十七岁生辰,但礼物不能少。
茶花惊喜不已,她的将军就是细心,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郑庭眉眼柔和。
“对了,我也有东西给你。”茶花从怀里宝贝似的拿出一个红色小布袋,小布袋上面还有一条红绳子:“这是我大年初一去庙里给你求的平安符,希望你在外面能平平安安的。”
说到平平安安,茶花刚消下去的眼眸又红了,她这辈子不图别的,只求将军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哪怕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锦衣玉食,她依然愿意嫁给他,和他厮守终生。
郑庭心中微暖,把平安符郑重接过:“我会好好带着的。”随即把人一把拥入怀中。此生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在房间里待到了大半夜,你侬我侬亲昵半天,郑庭才把茶花送回前院。
这是郑庭第一次送茶花回去,其实目的很简单,他舍不得茶花,走那么一小段路也是为了多看看她。
明天一早起来他就要外出求学,可因着两人的关系,她连送都不能送他。
翌日,郑庭一大早就起来了,许子涛和许氏今天也起的特别早。饭桌上,郑庭没看到茶花的身影,眼眸里闪过一抹落寞,她应该是昨夜睡太晚才没起来的,只是还是有些遗憾,原以为在饭桌上能看到她的。
吃过早饭,许子涛和许氏亲自把郑庭送到了村子门口,直到郑庭上了牛车,二老才回去。其实许子涛是想把郑庭亲自送到镇上的,但郑庭拒绝了。大冬天的郑庭不想麻烦许子涛,且他的身子刚好一些,也不适合多走动。
牛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行驶,车上许多人都认识郑庭了,一个个都热情同郑庭说话。
郑庭俨然今时不同往日了,身为童生的他又去了嵩山书院,以后保不成就是这十里八村最出息的年轻人。
“郑庭啊,这大包小包的是去嵩山书院了?”
郑庭点头:“正是,还有两天就开学了,今天出发刚好。”
“真有本事,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出息就好了。”
郑庭谦虚道:“大叔抬举了,只要努力上进,不怕吃苦,以后您儿子定然会有一番作为的。”若是换做以前,郑庭哪里会出言安慰,但如今的他自信满满,毫不吝啬把自己的读书心得说出来。
“说的对,说的对,回家我就盯着儿子好生学习。”大叔对郑庭的话奉若至宝,这可是文曲星说的话,肯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