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是看来,憨有憨的好处,也有坏处,憨批不过脑子的时候,只要一次,就能坏大事。
哆嗦着腿进去,一进门,小德子就跪下了,大雍朝不兴跪礼,所以见小德子的这番模样,董公公都不敢说些旁的打岔,:“府里究竟出了何事?你还不速速说来。”
小德子的肩膀一抖,他看着珵王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整个人都像是吓的要哭出来了,:“回,回王爷,今早上巳时,吕侧妃和崔夫人在王爷进宫以后,就说要去给王爷祈福,直到中午还没回来。”
要了命了,一听到崔蓁蓁的名头,董公公的心里就和打了秋千似的,来回死命的晃悠。
小德子的声音也越发的小了,他没敢推卸责任,只是据实禀报,:“奴才怕两位主子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就派了人去找,只是,只是没找到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轰隆的一声,晴天霹雳就这么砸在了董公公的头上,董公公要裂开了!
没找到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找到人?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脑子被水浸满了,在这胡言乱语?
“没找到人?”齐沂舟看着小德子,重复了一句,:“没找到人,是本王理解的意思,是吗?”
小德子的眼泪已经被吓出来了,他连连点头,随后在磕着头,:”奴才没用,奴才没用。”
你还真是个没用的大厉害,府里多年没出事,你小子一守门,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不得不说,吕昭是选了个极好的时候。
这世间的事,就算是有万全的计划,也有万分之一的意外,可以说,珵王这次行事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赌,所以,为着这次的事情,府里的人全都散出去了,提着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皇城中。
兼之崔蓁蓁从来没有过要离开的意思,突然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蠢货,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董公公称得上是暴跳如雷,那块糖糕还在王爷的心口放着呢,吃糖糕的人却没了踪影,这不是生生剜着王爷的心吗?
“府里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为何不说?为何不说?!你的脑子是用来看的吗?要是主子出了,呸呸呸,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夫人去了哪?”齐沂舟的目光黑沉沉的,这样的神情和目光,比在一旁打骂的董公公更让人害怕。
“宝福观。”小德子擦着眼泪,迅速的说道,:“吕侧妃说是要去最近京城里香火最好的道观,于是带着崔夫人,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走了。”
宝福观——这几个字显然是刺激到了董公公,他悚然一惊,霍然之间抬头看向了珵王。
跟在珵王身边,其他的人可能不知道,但董公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这个道观里头可没什么好东西。
只是今日宫中的朝臣和宗亲为着泰康帝的体面,只是先抓了宫里的妖道。
宫外名声鼎沸,众多百姓都看着的宝福观先留一留,徐徐图之,尽可能的将其他的不利流言控制在最低。
但今晚,什么徐徐图之是不可能的了。
显然,珵王也想到了,他半点都没犹豫,若是其他的事情,事关重大,珵王可能还需要犹豫半晌,但不过区区几句流言。
珵王起身往外疾行,脸上没有露出焦躁的神情,只他手中的南翡珠串已经有裂开的了,“诏南营的留影兵全部潜入宝福观内,留活口,另京中兵马司,长林东营随后围山,一个人也不要错过。”
于是,已经安静下来的京城骤然之间突然陷入了喧嚣中。
百姓们疯狂的关紧了门窗,按捺着好奇心从窗缝,门缝里往外看去,一队队持戟披甲列队的兵士,整齐划一的在屋外的街道上火速穿行,踏踏的脚步声震撼人心。
有白日里已经踩好了点,如今正在行动的梁上君子恨不得此刻的自己会飞天遁地的隐身术,见这些兵士丝毫没注意自己,正松了口气,就被随后的禁卫军给抓了个正着。
盗贼:关于大起大落的这件事——
不仅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各位朱门显贵也都恨不得派上十几二十个仆役顶紧了大门,谁知道这大半夜的调动兵马是哪一出。
没听过一句话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平日诸位大臣都是个顶个的敢摆谱,但这黑咕隆咚的夜里,被破门而入的砍死,可没半点的道理可讲。
很快,人们就发现了,这些兵士开了城门,直奔着京郊而去。
京城里热闹,京城外,崔蓁蓁已经看不起热闹了。
初时,她还觉得这一路上什么都新鲜,连坐马车都是有意思的,她也还能活力满满的和吕昭斗嘴。
只是马车坐了半日,崔蓁蓁的脸色就已经白了,从光辉灿烂的大美人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美人。
但崔蓁蓁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游山玩水,若不是顾念着她,只怕吕昭已经上马了,所以崔蓁蓁强忍着,靠在吕昭的怀里。
只是忍着晃着,这车一路晃到了黄昏,崔蓁蓁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车外吐了几回,从可怜兮兮的小美人变成了奄奄一息的病美人。
于是,吕昭用夜里行路也不安全的借口,哄着崔蓁蓁停下修整。
崔蓁蓁是戴着锥帽被吕昭给抱下来的,后头的马车上,金环也是被白淇和留香给掺下来,主仆两个弱鸡,弱都弱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宝福观内众人:真是好大一口黑锅,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嘤嘤嘤。
第76章[VIP]
京城诏狱中,今晚是最热闹的时候,暂时先关在最前面的就是一群道士,宝福观的道士上上下下一个都没能跑掉。
知道详情的朝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在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埋怨,埋怨珵王不顾全大局,在宫外这样大张旗鼓的抓人,不就会惹来许多的非议吗?
此刻,齐沂舟就定定的等在诏狱的大堂内,里头刺耳的尖叫声没让他有半分的动容。
唯有候在一旁的董公公已经听得后背都在泛凉,他不敢动,只垂着脸,半闭着眼,十分想把萧三叫来,这种场合,就适合那个木头脸,哪里适合他董公公。
里头无论是谩骂还是求饶,很快都会变成痛苦的闷哼声,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出来复命了,这是从前就养在府中的刑讯手,他整个人都是瘦飘飘的,不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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