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一行人在迦南山庄里住了些日子。
没等到传来蔚河的死讯,倒是先等来了城主高明德准备得筵席。
高明德的原配夫人早逝,膝下又仅有高若瑶一女,加之此后再没有过续弦,所以府中大小事务皆是由他亲手操办。
原本得知高若瑶被救之事后,当日便应该设宴款待。
但奈何当时又因为些琐事滞留在了外地,所以一拖再拖,推迟到了如今。
“午宴设在太极堂,午时的时候小的再来接公子过去。”小厮交代完后,行了个礼,“若没有其他吩咐,小的便先退下了。”
姜齐歪在一张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自己下着棋,“劳烦你了,太极堂我记得路,可自己过去。”
这些时日姜齐的身体每况愈下,云霖也不知是在忙着些什么,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个人影儿。
倒是奡沧那个喜怒无常的黑脸怪,最近总屁颠颠地跑来姜齐的房里同他对弈。
但每次来得时候,那人脸上又写满了不耐。
火急火燎地下完一局,便解脱了似的逃出门去。
搞得好像是受了某人所托,例行公事地来瞧瞧他咽气儿了没一样。
昭陵的气候较之齐阳,到底是要暖和些的。
所以入春也才不久,这里的人衣衫已见单薄。
姜齐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没敢和他们一样耍风度,春衫外边还搭了一件厚实的褂子。
做神仙自在惯了,他不太喜欢身边拘着一大堆人。
所以郎大郎二年纪不大,玩心重,便放到外边寻乐子去了。而清墨与清川,前者一门心思地窝在厨司里研究他的烤红薯,而后者不知去向,估计也是上外头闲逛去了吧。
于是简单地整理了一番衣装,他便一个人慢悠悠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