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她最终还是不得不喊出对方的名字。
萨菲罗斯的衬衫对她来说太过宽大,就像一条不伦不类的裙子。这幅模样完全没法出门,于是希森理直气壮地打发银色缅因去自己的公寓拿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
在关上房门之前,萨菲罗斯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神罗对特种兵有严格的管控,”他斟酌着词汇,“包括亲属和后代。”
“我知道。”希森很清楚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塔克斯也一样。”
萨菲罗斯是神罗最强大的武器,总部必然不会允许他的基因外流。而塔克斯掌握了太多的机密,同样也需要预防任何意外的发生,亲属和后代都是最大的弱点和隐患,必须经受组织管控——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定期注射药物。
狭长的竖瞳微微收缩,萨菲罗斯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轻松地笑了笑:“放心吧,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
把猫赶走后,希森心安理得地占据了猫窝。特种兵和塔克斯的公寓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她可以在对方回来之前小憩一会。
好困。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梦到以前的事情了,来到这颗星球的时间太久,关于原来那个世界的记忆正在逐渐淡却,她只来得及抓住自己的名字。哪怕再也不能回去,她也要记住自己最初的模样。
在那个同样被工业污染的时代,流星已经成为了极为罕见的事物。但那天她非常幸运地看到了奇迹,璀璨的银色星芒划破天际,如同专门为她而来的祝福。
她当时许愿了吗?她不记得了。
……
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是没有生日的,所以她从来不敢过生日,只是在每年的同一天都偷偷为自己买一个小蛋糕。
米德加的夜空连星星也看不清。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孤儿院的孩子成为最年轻的塔克斯,她所等待的奇迹也没有再次出现。
……
到了第五年,她在回去的路上照常买了一个小蛋糕,庆祝自己又多活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