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one的包厢正享受喧嚣。
硕大的液晶屏幕播放着优美的画面,时而是绚烂的海浪、时而切换到孤独悠长的公路,在一把柔和的声线中,演绎着世间的凋零与生动。唱歌的是个女孩子,眉目如画,恬淡自然,倚在高脚椅上,随性悠然地哼着一首《凄美地》。
她唱着,间或扫过沙发的某个角落一眼,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五官硬朗立体,眉骨高挺,目光深邃有神。或许是因为表情冷酷,更显得整个人英气俊朗。也朝向她这边望来。
岑慧茜朝向他嫣然一笑,后者却并没有反应。他虽然眼光投向她这里,但显然是在想什么事,心思并不在这里。
坐在旁边的陆有川拿膝盖撞了祁成一下,递了一杯啤酒给他。祁成从他手里接过来,咕咚咚喝了个见底。
“还闷呢?”陆有川提议,“你要是真放不下,就把人追过来。”
祁成不屑冷哼,“至于么?又不是全世界就她一个女的。人家都说有对象了。”
妈B的还‘非他不可’那种。那男的是哪里长得跟别人不一样么?想到这里祁成脑仁都是疼的。
陆有川伸了个懒腰,“那随便你了。晚了,回去睡吧。”
正说着,岑慧茜一曲唱完,也从麦克风旁走了回来。她坐到祁成身旁,挽上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臂。他看了女孩子一眼,后者温顺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正所谓,‘拥有共同敌人的就是朋友’,阮晴好笑地发现彭佩佩竟然主动来找她聊天。
“还什么Z省首富家的大小姐,半点不识眉眼高低。祁成明显对她不上头,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
望着彭佩佩嫉妒到变形的脸,阮晴扬眉吐气。一早她自己还不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拿鼻孔看人的;眼下来了更有钱的,她也只能乖乖吃瘪。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阮晴一语双关。
彭佩佩却只听出一半,她看了阮晴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只会□□耍贱的花瓶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没错,有钱又怎么样,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又没真的订婚。”
“对啊,”阮晴附和道,“就算订婚了又怎样?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的。谁规定结了婚就必须捆绑一辈子?对别人有感觉了不可以吗?感情的事谁能控制得了?”
彭佩佩深深望了一眼阮晴,她收回刚才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