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柯的话,是陈述,是威胁。
宋长歌攥紧了袖中的锦帕,心被高高悬起,怦怦跳个不停。
她刻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沉默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二皇叔说笑了,裴国师于我不过是父皇的臣子,哪有像皇叔说得那般有些什么。”片刻后,宋长歌才换上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故作轻松道。
“是吗?如此最好。”宋佩柯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来,“毕竟裴怀之可不如你看见的那般。”
宋长歌沉默下来,死死盯着宋佩柯的眼看——
他什么意思?
他不是想拉拢裴怀之吗?
怎么……突然和她说这些?
“你……”宋长歌下意识地问出声。
“吁——”车夫拉紧缰绳,将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宫之外。
宋佩柯不再去看宋长歌,抬手掀起马车的布帘,径直下了马车。
宋长歌也跟着下了马车,纠结着要不要去追越走越远的宋佩柯。
翠竹见宋长歌一直看着宋佩柯的背影,一副要追上去的模样,慌忙扯了扯宋长歌的袖子,劝说道:“殿下,要落钥了!我们该回宫了!”
宋长歌被翠竹一拽,扭头看向正要缓缓关上的宫门,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了握拳,转头朝宫门内小跑而去。
“咚——”宫门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宫门前,大道一边的石狮子旁,宋佩柯在听到落钥的声音后顿住了脚步。
“你还要看多久?”他扭头,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眯着眼乐呵地看向一旁的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