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起身,去找了一根碗口粗的棍杖来,握在手里紧了紧。
崇仪跪在地上也绷紧了身体,抬头看向崇咸,道:“来吧。”
而后崇咸便往她腰背上杖责三十。
他不能手软,习武人的力气又大,杖一下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够呛的。崇仪受杖时,咬紧牙关,只能听见她的呼吸时紧时驰,其余的一声也不吭。
她性情如此,这也不是她一次两次受杖责了。他们四个人都有受过,只不过崇仪受的次数最多。
崇咸手里的棍杖不耐使,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就被他打断了。
崇仪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腥甜味,硬气道:“再找一根来!”
崇咸知道,只要是她内心不承认的事,再怎么杖打她,也打不服她。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她依然甘愿受罚,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当晚,崇仪暂歇在孟娬家里的空屋子里。
夜半时,崇咸找了药来。
崇仪开门让他进来,自个回到榻间去背对着他坐下,还和往常一样,娴熟地解了衣裳,露出青紫交加的后背。
崇咸眼神微闪。
他坐在榻边,用手指把祛瘀的药膏均匀地抹在她的后背上。
每次这样的伤都是他打的,每次也是他来给她上药的。
崇仪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而且她很没心没肺,这次她犯了错,崇咸罚了她,要是下次轮到崇咸受罚,她一定第一个拿着棍杖去招呼他。
故而崇咸在给她抹药时,她哼哼道:“师兄,下次你给我小心点。”
崇咸无奈道:“该小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