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大牢时,外面的牢差以及布政使的官差看到布政使态度诚恳地把殷珩和旭沉芳带出来,都感到十分震惊。
布政使要抓人要放人,这些做下属的也不能干涉。
但布政使的官差头目还是不得不警惕地看着殷珩等人,问道:“大人,是不是这些囚犯越狱,又挟持了大人,逼大人不得不把他们放出来?”
这话一出,其余官差当即刷刷刷地抽出了雪亮雪亮的佩刀,把殷珩、旭沉芳和崇咸团团包围起来。
布政使见状,一巴掌拍在官差头目的头上,急出一脑门的热汗,恼道:“混账东西,还不把刀收起来!我哪点看起来像被挟持的,你们是眼瞎了吗?!我这是查清了事实真相,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所以亲自把他们带出来的!”
官差又把佩刀收了回去。
布政使转头又向殷珩谄媚道:“王……”他想到不能暴露,便卡了卡声音道,“我送您回去。”
殷珩道:“不了,先去旭家。”
布政使问道:“去旭家干什么啊?”
殷珩道:“接我的未婚妻。”
布政使瞬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脑门,道:“您看我,居然把这事儿忘了,好好好,现在就去旭家接王、王……”好不容易把“王妃”二字给憋了回去,改口成:“孟姑娘。”
出了官衙后,布政使又要把自己的轿子让给殷珩坐。
官差们一致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反常,简直就像是被下了降头。
殷珩道:“不了,我有轮椅坐。”
殷珩不坐轿,布政使哪敢坐啊。于是最后,布政使步行陪同,轿夫抬着空空的轿子和一群一头雾水的官差跟在后边。
布政使想起先前,他派遣官差两次去孟娬家,一次是去带走孟娬的,还有一次是去解除孟娬和殷珩的婚约的,现在他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失礼和懊悔,想来自己的官差到了孟娬家里也不会有多客气,于是让官差们诚挚地向殷珩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