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抚扇敲击手心,霎时眉眼生笑,眼角的泪痣温柔。
他道:“唉,是得要换一换,真让二爷认为我是去道喜的就不好了。”
他回房没多久,便换了一身衣出来。
彼时孟娬端着碗看了一眼,颜狗的老毛病又犯了啊,不由得再看了一眼。
这厮穿了一件黑色长衣,腰封束腰,袖摆微敞。白色里衣打底,给黑色的衣襟叠了一叠整齐的白色衣边。
他头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肩边,发丝流泻,与衣色融为一体。举手投足皆是一股风流俊雅,真真是抓人眼球啊。
就在旭沉芳挑起唇角,将将要对她笑时,孟娬眼皮一抽,心知这祸害又要发骚了,连忙移开眼去。
旭沉芳犹在引诱性地问:“阿娬表妹,你仔细看看我,现在像是去奔丧的吗?”
孟娬随便地摆摆手,道:“像了像了,赶快滚。”
一回头,发现殷珩自行拨着轮椅落寞地走开了。孟娬心肝一颤,哪还顾得上旭沉芳,赶紧追了上去,道:“阿珩,你要回房去休息了吗,我送你啊。”
“不,我只是随处走走。”
“那我们去逛逛花园吧。”孟娬来推他的轮椅,他也没拒绝。
过了一会儿,见殷珩不说话,孟娬便道:“阿珩,你生气啦?”
殷珩道:“我生什么气。”
孟娬挠挠头,不确定道:“是不是我刚刚多看了旭沉芳一下?”
很好,她还晓得自己错在哪儿了。
殷珩平声道:“眼睛长在阿娬身上,要看谁是你的自由。或许阿娬已经看腻我了,将来我也迟早会年老色衰,你喜欢看别人,那也是正常不过的。毕竟谁都有欣赏美的权利。”他说了一大堆,最后再来一句,“我一点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