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被她神色慑得大骇,脚下一趔趞,就摔倒在地上。脸色在火光下惨白惨白的。
孟娬直勾勾地盯着她,道:“我想,你也巴不得烧死我们吧,烧死了我们,就可以得到我家的田土,也不用再为粮食而发愁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害人性命了,是不是?”
贺氏张了张口,声音都在发颤,道:“我可没这么做,你疯了!疯了!”
她爬起来就想跑,然而孟娬抬脚往她脚踝骨一踩,狠狠往粗粝的地里碾了碾,冷不防的疼痛使得贺氏身体一瘸,人就又倒在了地上。
贺氏倒抽一口凉气,痛得还来不及大叫,孟娬低着眼帘幽幽看她,然后拿着手里的火把便往贺氏的胸口杵去。
贺氏正要惨叫,孟娬的声音却如数九寒冰兜头响起:“叫吧,尽情地叫,把乡民们叫醒来,用这火把和我家里的灼痕比对,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想看看杀人放火是个什么下场。”
贺氏面目扭曲,却硬是声声把惨叫给咽了下去。
孟娬轻声道:“怎么不叫了?”
那火把烧穿了贺氏的衣服,火被衣服给碾灭了,但是火把上灼烫的温度,也足够把贺氏烫得冒泡。
贺氏咬牙切齿:“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
孟娬手上一挑,用冒着黑烟的熄灭了的火把抵着贺氏的喉咙。
贺氏愤怒之余,万分恐惧,颤颤道:“我,我是你祖母!你敢这样对我!”
“祖母?你试图害我一家性命的时候,可没想过你是我祖母。”
只听孟娬轻笑,又森然道:“老太婆,作孽太多是要还的,我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大概就是老天派来收债的。今夜你敢放火行凶,就该尝尝这皮焦肉烂的滋味。我告诉你,我家里人要是少根头发丝儿,我会让你上了黄泉路也走得不安心。”
先前还满身歹意的贺氏又惊又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后孟娬收了黑黢黢的火把棍子,贺氏忙不迭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就拼命往孟大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