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是韩青梧基本上都呆在国子监里,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韩青梧一直都没找到,便想他可能已经回番邦了,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真的给他碰见了,而且这都过了几个月,他竟然还在京都。
他此时神情肃杀,与另一人,正踏着归林居木质的楼梯,吱吱呀呀的,一步一步地朝二楼包厢而来。
这个番邦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到底是不是曾经掳走顾瑜那人?
韩青梧想探探他。想看他去了哪个包间,和谁会面,都谈些什么。
却又不想与番邦人打照面。
可这回廊是一条直直的走廊,左右两边皆是包厢,尽头便是更衣室,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眼见着他们就要上来了,韩青梧当机立断,立刻又躲进更衣室。
从门缝中,他看见那两人进了右边第三间包厢。
就在他的包厢的斜对面。
韩青梧又等了一会儿,那包厢没人进也没有人出来。
他便拉开门,大大方方的从更衣室出来,待路过右边第三间包厢时,韩青梧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四周,回廊里没有人,楼下的喧嚣声传上来,更加凸显回廊里的安静。
韩青梧悄悄靠近,贴上包厢的门,屏息静气的,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在不停的说话,可韩青梧一句也听不明白。
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谈话的内容他还是听不懂,但他能判断出,包厢内应该是有三人,他听不懂,是因为他们一方用番邦语说,另外一方用的却是乌斯臧语,中间有人在给双方翻译。
他们的声音不小,谈的很激烈,貌似有争吵。
韩青梧倒是不用费力便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极力的记着他们说的词。
就在这时,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
第80章
糟了!
韩青梧是全神贯注地,在听屋内的交谈,但是他听不懂,只是在硬记着他们说的词,也就忽略了他们交谈的语气。
里面两人的谈话并不愉快,其中一人被气得作势要走,猛地一下拉开了屋门。
却没想到门外有人。
韩青梧在听到有人过来,几乎是瞬间,门就开了,与此同时他想撤离,可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间,无数个自救办法在他脑海中闪过,却又立即被否决,最终只有一个方法最为可行,韩青梧决定勉强一试。
韩青梧抬起眼眸,看向对方时,神情已满是无辜。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我的包厢?”韩青梧的模样,看起来是懵了,他探头看看里面,又转而看看他们,“这……这不是我的包厢?!难道是我走错了?”
韩青梧的表情很真,看起来不似作伪,但对方更为狡猾,番邦人依旧怀疑,这人,是在偷听他们谈话。
不行,不能放过他!
那番邦人上前一步,就想抓住韩青梧的手臂……
与此同时,韩青梧的肩膀被人狠力拍了一下,接着,他被用力揽入一个坚硬的臂膀中。章煊的声音自他身旁传来,语气满是不耐烦,“我说你怎么上个茅厕去了那么久,原来是跑错了包厢,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说完,他随意的朝包厢中的三人道:“抱歉,打扰了。”然后,就这样带着韩青梧走了。
番邦人本想拦上一拦,被另一人拉住了。
那三人目送着韩青梧进了斜对面的包厢,那番邦人目光阴狠,“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们相信他那套走错包厢的鬼话?”
翻译又出去看了看,回来道:“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刚看了,这里的包厢都长得差不多,我们与他们又离得这样近。”
“万一是大铭的细作呢?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乌斯藏人想了想,道:“我们本就没有牵涉太多的机密,又用的是两种语言,我想大铭还没有人能同时通晓这两种语言的人,你别打草惊蛇弄巧成拙了!”
他又道:“我们的计划这样隐蔽,试问大铭,有谁能够想到?”
番邦人想想也是,这才作罢。
韩青梧跟着章煊回到房间后,一句话也没说,杜惟他们跟他说话,他也不理,立刻开始磨墨。
归林居中的每个包厢都常备笔墨纸砚,这都源于归林居中来的几乎都是读书人,几人在一起饮酒品茶,有时诗兴大发,立刻便要提笔写下,如此几次下来,归林居干脆给每个包厢都配备齐全。
韩青梧磨好墨后,边记边写,将刚才听见的乌斯藏语和番邦语,将它们的语音语调,用大铭官话的谐音字写下来。
韩青梧边回忆边写,倒也让他将听到的,写了个七七八八。
刚提笔时,杜惟,杨弘以为韩青梧要题诗,立刻都围了上来,后来见他写的,简直不知所云,看半天也读不懂,问他他也不搭理,便都干脆不理他,又回去圆桌吃饭了。
倒是章煊,一直站在他身边,待他写完放下笔,才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乌斯臧人?你这写的,又是什么?”
韩青梧听章煊问起那个乌斯臧人,眼睛一亮。
他根本没提乌斯臧人,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现在章煊这样问,就表明他是认识那个乌斯臧人的,便立即问道:“你认识他?”他又问:“你怎会如此之巧,刚好进去解救我?”
“我正要去更衣,一出门就看见你立在那包厢门口,刚要叫你时,那门忽然就开了,我走近后听见你说的话,全是假话,后来又看见里面那人,立时便能确定,你刚刚是在偷听。”
听见章煊这样说,韩青梧捶了一下章煊的肩膀,“好兄弟,有默契!刚刚若不是你,我真不知我是否能全身而退。”他停了停又道:“你刚说你看见里面那人,那是乌斯臧人,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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