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淳看着探春的病容,自然无不答应。一早便遣人去贾府等各处报信。
谁知贾府没人来,却是平郡王妃和迎春来了。
探春怔了一会儿,忙笑着见礼。
迎春见了探春便流泪,哭着说:“这是怎么了?”
探春拉着她的手,只说:“二姐姐别哭,不要紧,我总有办法的。”
平郡王妃和探春不过见过两三面,只有面子情。见惯了她刚强的样子,这回看她脆弱的笑容倒生出些许怜悯。
她问:“可是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探春委屈地说:“嫂子,我恐怕要跟前头那个一样,被治死了!”
侍书便将事情一一说了。
平郡王妃拉着探春的手,只说:“你竟瞒得这样密不透风,好歹也叫我们知道才是!”
探春抹着眼泪哭着说:“说到底,做媳妇的服侍婆婆,我矮别人一级,哪里敢多说话?”
平郡王妃不住地叹气,又说:“改日叫我们爷寻了你们爷说话,叫他知道规矩!”
探春摇摇头,轻笑道:“嫂子,不是我替我们大爷开脱。实在是他做不得主,一个孝字下来,他也得低头呢!”
平郡王妃猛然站起来,又问:“那你们老祖宗呢?她可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了吧!她也不管吗?”
探春又是摇头,只说:“我们大爷也大了,为顾着大爷的颜面,老祖宗也不好过火呢!我们太太每每吃了教训,便要回来寻我麻烦。我竟……”
平郡王妃这下也无话可说了。
迎春却问:“那,你的主意是什么?”
探春精神抖擞,目□□光,笑着说:“这却要劳动老平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