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出去好一会儿,眼见天晚了,便在停在驿站歇脚。
谁知,这会子才发现,刘州判许是被薛蝉传染了,竟也病倒了,人事不知。
薛蝉赶紧拿了自己的一副药,吩咐人熬了给刘州判灌了下去。
就这么着熬过一夜,刘州判还是昏睡不醒。
眼见刘州判不成样子,薛蝉立马吩咐人掉头回医馆。又让人将他抬进马车,自己骑马赶路。
有人就劝,“薛大人也病着,不妨一起到马车里歇息,何必辛苦自己赶路。”
薛蝉只说无碍,令人即刻出发。他这病原是心病。现在刘州判病倒了,他自觉有些责任,反而振作起来,病也好了大半。况且这马车是刘州判为着薛蝉生病临时雇的,狭小浅窄,容纳不了两个男人。
众人赶到医馆,大夫瞧过,也喂了药,刘州判渐渐醒了。
薛蝉便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也病了?可是我传染给你了?”
刘州判嗤笑道:“你得的也不是天花,怎么会传染?我只是害怕你真的犯傻,将来连累我。”
薛蝉笑着问:“你既然害怕,为什么告诉我呢?为什么知无不言?”
刘州判打着哈哈,说道:“因为我是个好人!”
停留了一晚,待刘州判好转些了,两人便又出发。
好不容易到了寻甸境内,有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一群歹人,蒙着脸,躲在山上的灌木后边。
眼见天色已晚,有人便抱怨,“昨日咱们便白等了一天,难不成今日也扑了空?”
为首的那个紧锁眉头,只说:“大人的吩咐咱们就得照办!”
那人又说:“他们那些当官的,一个好的都没有!大哥别叫他们骗了!”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