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
……
……
安缪看着卜楚转眼间就从自己身边离奇的落在了对面那帮人中间,他想要去将卜楚夺回来,却被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陌生男人阻挡,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边亮起白光,他望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卜楚消失。
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也不恋战,想绕过男人上前去,男人却依旧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如愿。
安缪看着白光消失,脸上的急切消散了,他面无表情的与男人兵刃相接,不至于后退,也不前进。
他此时手上气加重,硬生生将男人手中的长剑压下去一分。
旁边的骑士并不认识男人,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因为刚才他将子从白恶魔身边救出,又帮助拖延时间的行为而觉得他是友非敌,眼看他就要被安缪压制住,立刻就要上前帮忙。
这时就不考虑什么以一敌多卑鄙不卑鄙的问题了,安缪在他们眼中压根就已经不是正常人,或者说已经不是人了。
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本以为安缪被男人牵制住,镰刀都动不了,便要一拥而上,这一下要是成了定能将安缪戳成筛子。
结果安缪后撤一步,同时另一只脚借而起,直接将男人蹬了出去,镰刀在手中转了个圈猛的一划,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那些想要围剿他的骑士,有的瞬间便倒在了地上,有的捂着伤口撑了一会儿,同样倒在了血泊中。
安缪没有会这些尸体,紧接着便冲向了男人。
男人同样没有对这些骑士的惨死有什么反应,他口中迅速念着什么,是在进行魔法的咏唱,随后有光点在他对着安缪的指尖前凝聚,接着便如子弹般『射』/向了安缪。
安缪知道那是魔法,魔法对他没有用,所以他一开始只认为男人这是在白费工夫,他下一刻就能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
可当那光点『逼』近的时候,他又忽然升起了危机感,本能的到危险,于是脚下急刹停顿,侧身躲了过去。
他躲得并不完全,光点于他脸侧擦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痕,不一会儿便渗出血来。
安缪站在原地,他知到疼痛,用手指抹了一把伤口,垂眸看着指腹上的血迹。
他受伤了,他竟然被魔法伤到了。
“……你是什么人?”
魔法应对他无效。
如果卜楚在的话,知道这个情况,大概很快便能理解过来。
就跟战斗游戏中的伤害一样,除了物理伤害、魔法伤害以外,还有真实伤害,如今这应该属于后者,不管有什么样的buff,又或者护甲叠得高都是没有用的。
“使。”
男人道。
他貌似并不打算跟安缪废话,数个法阵在他身前浮现,既然近身格斗在安缪身上占不到好处的话,那他就用魔法。
在这个世界,在人们的认知中,的使者就是神子。
这男人说自己是“使”,难不成是有两个子?
可惜这里就只有安缪跟男人在,敢上前的骑士死得一个不剩,至于其他人没那个胆子敢在周边围观,全跑得不见踪影,因此也没人会有这样的疑『惑』。
“使?”
安缪说着,然后就像是听见了什么话一样不怒反,下一刻笑声又十分突兀的止住,他看向男人,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竟敢冒临身份,这是冒犯神明啊?”
“异教徒,都是异教徒,”他道,“异教徒,都得死!!”
安缪动作的瞬间跟男人的魔法启动几乎是同步的,光点如炮弹一般猛的袭向安缪,这点点星光看着还挺漂亮,威却不容小觑,若是被击中了,那势必会被洞穿。
他的镰刀挡了大部分,却还是有不无抵御,眼看就要被打中,随后男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见这疯子竟是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将那些光点视若无物,直接便冲了过来。
他的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因为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看得并不明显,那绝对是击中了的,可他本人却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等男人反应过来,想要后撤拉开距离的时候已经迟了,安缪卡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撞向地面,镰刀则刺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这还不算完,安缪将镰刀拔出,男人因为他的动作往外吐了一口血,接着脖子一凉,脑袋便跟身体分了家。
安缪手里提着个人头,他一顿,没有跟往常一样嫌恶的将其扔到一边,而是看着手中的脑袋,脸上缓慢的『露』出了容。
“啊呀,”他道,“你也死不了啊。”
那头颅颈脖处的裂口在往下流血,与寻常的血『液』相比,那虽然也是『液』体,却又浓稠许多,竟是就这么连接着,垂坠着,落不到地面上,同时在血『液』中有白『色』的骨头在生长着,逐渐覆盖上一层又一层的血肉。
这场景骇人,安缪没觉得有半点出奇,甚至还在笑。
他说的“也”,似乎是以前遇见过这种人,在指代其他人,又像是在指他自己。
脸上赤红的伤痕是干涸掉的血,而他身上本该是窟窿的地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已经愈合了,只剩破掉的染了血的衣服表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也是杀不死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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